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一定得先把烧退下去才行。可是这里只有中药,付采苓想了想,吩咐兰儿:“去准备一盆水,两条干净的毛巾,和一坛烈酒。”
“是。”兰儿虽然不解,可是付采苓上次便救了白麓清,她只当付采苓又有什么奇怪的法子,立即照做了。
兰儿很快准备好,付采苓让她出去候着,然后自己掀开了白麓清的被子,爬上去解他的衣带。
白麓清一下清醒了许多,虽然使不上力气,但也是固执的攥住了自己的衣带:“采苓,现在……不太好吧?”
付采苓没有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采苓……”白麓清欲哭无泪,付采苓此刻的行动和这番话语,换在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再犹豫一秒。只是现在,他实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付采苓动作不再温柔,反正白麓清现在没什么力气,不用征求他的同意,就能扯开他的衣带,将他的身体看个干净。
付采苓心里最角落的一点恶趣味被唤醒了,这样居高临下的欣赏着,看着他毫无还手之力,任由自己处置的样子,觉得自己活像一个欺负良家妇男的小流氓。
“咳……”付采苓干咳两声,告诉自己只是为了让他退烧,告诉自己一点都不尴尬,连忙干正事。
付采苓闻了一下兰儿拿来的酒,度数应该不低,应该可以当做酒精来用。
白麓清受着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煎熬,干脆撇过头去装鸵鸟。
付采苓把酒倒在毛巾上,擦在白麓清的身上。白酒擦在皮肤上很快挥发,带走热量,白麓清觉得舒服了很多,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烧已经完全退了,头脑清醒了许多。
白麓清不记得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付采苓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想起身,忽然感觉到左手上有些重量。
付采苓正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一只手还攥着毛巾。
眼下的青乌告诉白麓清,付采苓昨晚恐怕是照顾了他一晚,她明明可以让兰儿她们来照顾他的。
白麓清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伸手想要叫醒她,让她在床上睡。
付采苓忙活了一晚上,又困又饿,累得想骂人,一把拍掉他的手,语气不善:“别动!让我睡会。”
白麓清就保持着被她枕着手臂的姿势不动了,他觉得自己这回是彻底完了,竟然被付采苓骂也这么开心。
等付采苓稍微恢复了精神,醒了过来,白麓清的半个身子都麻了。
付采苓一睁开眼,就像跟随潜意识一样,头脑还没想到,手就已经摸上了白麓清的头。
“还好,终于退烧了。”付采苓安心了,看看时候已经不早了,该吃午饭了:“中午想吃什么?”
“这些事情,交给小厨房去做就行了。”白麓清看着实在心疼:“你再睡一会吧。”
“说的也是。”付采苓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做了一个白麓清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