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和铃脚步顿了一顿,若竹走到付和铃面前,突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王妃。”若竹紧张的一直绞着手里的手绢,这些天来,她无论怎样求见,付和铃都不愿意见她,如今在这里碰上了,她一定要抓紧机会,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王妃,若竹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王妃的事,罪该万死,可是若竹是有苦衷的,若竹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保全婉儿,而且若竹其实从未对王爷……”
她一直想见自己,就是为了要说这些吗?付和铃不想听:“夫人说笑了,本王妃才刚刚入府不过小半月,与夫人素未谋面,何怨之有?”
“王妃……”若竹慌了,明明她就是付采苓,她怎么能不认识自己呢?
“王妃,若竹知道王妃对若竹恩重如山,若竹此举一定是伤了王妃的心,若竹甘愿受罚。”若竹俯下身去磕头请罪:“求王妃责罚,若竹一定不会有半句怨言。”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呢?”付和铃仍旧不接她的话:“敬茶那日便是,夫人自己要跪,回头还要让丫头去给王爷告状。现在更是胡言乱语,难道夫人是执意要往本王妃身上泼脏水吗?本王妃可是与你无怨无仇啊。”
“王妃……”若竹急哭了,她宁愿付和铃勃然大怒,甚至以她爱恨分明的性子,直接让王爷休了她也是有可能的。她知道自己对付和铃不起,怎样责罚她都能接受,只是万万没想到,付和铃最后会是这样的处理方式。付和铃的神情冷漠又疏离,看向她的眼神,像是隔着一层冷冰冰的白霜,直让她周身都觉得寒冷。
付和铃抬起头,要从她身边绕过去,若竹却跪着爬了几步,死死抱住她的脚,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失态:“若竹不求王妃能够原谅,王妃若是还生若竹的气,若竹这就去向王爷请命,求王爷休了若竹。若竹只想留在王妃身边,服饰王妃,若竹从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宝璐上来要掰她的手:“什么休不休的?这话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又要说我们家王妃善妒,欺负夫人了。你几次三番胡搅蛮缠,满口胡言乱语,王妃大发慈悲,不曾怪罪于你,怎么还越发得寸进尺了?还不快松开!”
付和铃叹了口气,示意宝璐起身,自己弯腰扶起了若竹。若竹头上磕出了一个红印,付和铃拿手去蹭了蹭,又整理了一下她乱掉的发丝。
若竹不自觉的就要展开笑颜,付和铃的话语却是和她温柔动作,截然相反的冷漠:“身为王爷的夫人,虽然名义上只是侍妾,但到底也要顾及王爷的颜面,如此失态,可不是夫人应该做的事。”
“王妃……”若竹一蹙眉,又是要哭出来。
付和铃差点心软,可是作为白慕一的亲生母亲,一想到白慕一视眼前这个女人为娘亲,付和铃就控制不住的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