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来干嘛?皇上伸手遣他下去:“不见。朕不是说了,任何人现在都不要来打扰朕。”
“皇上息怒,奴才也是这么说的。”赵公公急忙解释:“可是丽贵妃娘娘执意要见您,还说是临安王妃有要事要禀报。”
“临安王妃?”皇上眼神里晦深莫测,改变了心意:“让她进来吧。”
“是。”赵公公连忙转身出去,通禀了丽贵嫔。
丽贵嫔一进来,行了请安的礼之后,便双膝跪地在他面前,行了个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皇上皱眉:“不是说临安王妃有要事禀报吗?她人呢?”
“皇上恕罪。”丽贵嫔整个人跪在地上,声音里就能听出她满满的恳求:“王妃昨日刚刚生产,身子虚弱,不能前来面圣。臣妾斗胆,求皇上移驾月蝉宫。”
“好一个临安王妃。”皇上心里生气,眼下却没有办法忽视她的存在,沉默了好久,一甩袖子出门去,心里烦躁,连轿撵都不愿意等,直接奔月蝉宫去。
“皇上!”赵公公急忙带着仪仗跟上,看着皇上满脸怒气,也不敢再多说话。
进了月蝉宫,皇上一脚踹开偏殿的大门,付采苓听到动静,艰难的起身,忍着痛在床前跪下:“妾身给皇上请安。”
皇上都不愿意再走近一步:“说。”
付采苓固执的很:“求皇上屏退左右。”
皇上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伸手让他们下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付采苓才开口问:“妾身想问皇上,从以保护之名把妾身幽禁在月蝉宫开始,直到现在,皇上可曾有过半刻怀疑?要去彻查这场战事背后的事儿?”
听闻此言,皇上心里甚是失望,转身便要走:“若你只是想为临安王狡辩,就不必再说了。”
“因为这是皇上所希望的!”付采苓不管不顾的接着说:“或者说是皇上所预想的,觉得顺理成章的。因为在皇上眼里,临安王一直是一个有野心,对皇位有觊觎的人,所以一旦有了兵权,哪怕是为了皇上平定战事,也觉得他应该会将剑指向自己。哪怕他一直花天酒地,成为皇上铲除朝中势力的一个借口,为了皇上背上滥杀无辜、残暴狠戾的骂名,皇上也还是不放心。所以皇上并非是不去怀疑整件事的端倪,而是想要借此机会,除掉自己的亲弟弟,所以才刻意不去深究。”
“大胆!”皇上被戳中了心底的想法,返身叱责她:“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朕说话!”
“妾身说的,难道不是句句实话?既是实话,又有何不敢!”皇上的龙威在付采苓这儿没有威慑力,她丝毫不怯,抬起头迎上他怒满是怒气的目光:“皇上从来不疑心昭阳王,平津王敬献了一件金器,您便大加赞赏,文景王喜欢玩鸟,您便搜寻天下珍奇,乐襄王色令昏心,您还会劝导他注意德行。您对其他所有人都能兄友弟恭,以平常心对待,为什么偏偏要对临安王如此苛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