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份义薄云天!”方牧心当即反驳,说完又有些发虚,声音低了下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小爷这辈子都不会忘。可是那只笛子对我真的很重要,你能不能先把它还给我?”
语气可怜巴巴的,付采苓心底也软了几分,只是一想到付芜荑面临着如此危险的处境,深宫后院,险恶非常,多一个帮手,就是多一份希望,付采苓只能狠下心:“那这次就当你还我恩情了,笛子的事以后再说。”
方牧心委屈的反驳的话都说不出,瞪着付采苓半响,憋出了一句:“果然我爹说的没错,女人的话都不可信,尤其是漂亮女人。”
哎?这话付采苓爱听,兴许你再多说几句,说的开心了,就直接还你了也说不定。
结果方牧心说完,留下一个气愤的“哼!”,转身就要走。
付采苓拉住他:“等一下。”
这个狡猾的女人,方牧心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呆:“干什么?”
“你就这样走了,我想还你笛子的时候怎么找你啊?”付采苓眨巴眨巴眼,说出来的话,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方牧心哑巴吃黄连,明明是拿笛子威逼利诱,自己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了想回答她:“你如果有事需要我,就让人将顺福楼柜台上的树桩盆景换成招财金蝉,我自会去找你。”
付采苓又拉住他:“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方牧心耐着性子:“那你把你在哪儿?你想让我干什么?都写在纸条上,塞在金蝉口中,行了吧?”
“哇!好像间谍接头一样。”付采苓兴奋莫名:“好!就这么定了!”
终于被松开袖角,方牧心预感到自己之后,一定会非常苦命,微微叹了口气,驾驭轻功,终于离开此地。
到了第二天,付采苓忙着进宫嘱咐付芜荑和吴亦琛,提防着玉贵人,竟把白麓清完全抛到了脑后,等到想起来的时候赶回府,早早到了府里掌灯的时候,白麓清已经不在府里。
同时的万花楼里,格外的人声鼎沸,若竹这块捧了好多年的金字招牌,今日终于要“下凡”了,前来参加拍卖会的达官贵人,挤满了宽敞的大厅。
常来的,不常来的,甚至是某些“不食烟火”的清官,平日里重金也攀不上关系的高官,此刻也都躲在二楼的厢房里,差了仆人要一同竞价。
众人无不钱袋慢慢,金银累身。有一些人,一瞧见旁边更阔气的大爷,便知道自己今日怕是要失了“运气”,只当个看客了。阔气的大爷,便是要去打听其他贵客的身份背景,去暗自比较。
直到白麓清的到来,打破了这之间的平衡。
众人无不心下愕然,他们刚知道这个拍卖会的时候,便以为王爷已经对若竹失了兴趣,不然怎么会让万花楼有开设拍卖会的机会,王爷想要若竹,谁能拦得住?
被众人注视着的白麓清心里也不好受,他在王府里等了一天了,也没等了付采苓对他那句“纳若竹为妾”的反对,此刻只能来万花楼,先救若竹于水火之中,再另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