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妃懂了:“又是那个临安王妃!”
“可是本宫又能拿临安王妃怎么办呢?”魏贵妃一下子又气恼起来:“现在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徒增气愤。”
玉贵人接着说:“贵妃娘娘深居后宫,与那临安王妃,自是冤家不易结也不易解。魏大人的事,臣妾也深表痛心,只是斯人已逝,倒是丽贵嫔娘娘眼看着就要生产,若是诞下一位皇子……贵妃娘娘还是应当早些为自己打算呀?”
“玉季儿!”魏贵妃气的直呼其名:“你今天是来专程气我的吗?!”
“臣妾不敢。”玉贵人俯首,话里有话:“如今那吴亦琛终日往月蝉宫跑,比谁都勤。臣妾可听闻,吴亦琛和丽贵嫔娘娘有说有笑,举止亲密。吴亦琛与临安王妃私交甚好,也只是道听途说,临安王妃与丽贵嫔娘娘本是姐妹,谁知道那吴亦琛,从前总往付府里跑,到底是被哪一位佳人勾了魂呢?”
魏贵妃脸色缓和了许多,听着她的话,眉角上扬,若有所思:“此事当真?这样重要的事,若只是听说了谁在背后乱嚼舌根,本宫可又要被皇上厌弃了。”
“贵妃娘娘多虑了,皇上何曾厌弃过贵妃娘娘。”玉贵人说的十分诚恳:“此事千真万确,是跟着碧云的小宫女婉萱亲口说的。”
魏贵妃点点头:“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玉贵人抬起头,向魏贵妃保证:“臣妾受贵妃娘娘福泽庇佑,自是要为贵妃娘娘效犬马之力。此事贵妃娘娘不必劳心,臣妾自会将一切办妥,届时臣妾会知会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只等着看好戏便是。”
付采苓期待的盯着方牧心半天,发现他没有再张口的打算,一下急了:“没了?!”
“嗯,我在馨春宫听到的就是这些。”方牧心点点头:“我这都说了半天了,口干舌燥的,快给我倒杯茶喝。”
付采苓相当不爽,拿了茶壶往他面前一砸:“说了半天,全是些没用的,重要的东西一点都没说到。”
“哎?!”方牧心委屈死了:“你说这话就太没良心了吧!小爷我虽然武功盖世,但你知道皇宫里守卫有多森严吗?被发现的后果有多严重吗?我可是差点被皇上的影卫看到!”
付采苓没好气:“这不是没看到吗?”
“你!”方牧心刚想跟她置气,转念一想,自己笛子还在她手里,立马泄了气:“她们只聊了这些,玉贵人自己说不要魏贵妃操心,自己会全权办妥,小爷我再有本事,那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能打听到她心里的想法?”
这话说的十分有理,付采苓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苛刻了,抿着嘴把茶壶又拿回来,好好拿了个茶杯,给他倒了一杯茶。
“这还差不多。”方牧心握着杯子一饮而尽:“小爷我辛辛苦苦,拎着脑袋在皇宫摸索了这么几天,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小爷还确实打听到了消息。你刚刚那番话,说得小爷我的心都凉了。”
付采苓默默的又帮他把茶水添满,方牧心见状连忙乘胜追击:“那你看我这么帮你,是不是可以把笛子还给我了?”
看来那个笛子对他真的好重要,付采苓吃准了这一点,开始跟他周旋:“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打算报恩吗?你们江湖人士,都这么不讲义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