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铃走到房间,因为她也不知自己能去哪儿。
福嫂笑眯眯地说道“夫人,主子,水烧好了,你们可以洗漱了。”她特意让自己男人找了个大浴桶,装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福嫂,准备多一个房间。”
整理床铺的手顿了顿,半天才应一声好。不由在心里打算那个房间比较好,这个房间特意挑了整栋院子最偏僻的。这样没有打扰他们。
秦风铃那颗起伏跌宕的心,才安定。幸好今晚不用要同邢修远一起睡了,昨晚那个意外她可不想再重来一遍。
“你在这儿睡还是我?”
邢修远随意扫了眼四周“我今晚有事,你在这就可以了。”
秦风铃点了点头,她倒无所谓,反正这屋子也烧了地龙,暖和。
因为昨夜一整晚想的都是邢修远不会退婚的事,心里乱糟糟的,一个晚上都在翻来覆去,心口堵着一块烧红的铁块,闷得她睡不着,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
醒来发现天早已泛白,烈日当头了。不由有些心虚,昨日答应邢修远今日同他去挑树,而又赖床了。
福嫂打水进来,看到秦风铃呆呆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夫人,洗漱了。”
“福嫂,邢修远呢。”她本来还是恭恭敬敬地喊他三皇子,自从他不让喊后,因为好几次被热闹,直接连名带姓喊他。
“主子有事回城里了。”
“什么?”秦风铃瞪大的瞳孔,瘦巴巴的小脸儿皱着,眼睑微微低垂,怯弱可怜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怎么可以丢下我,一声不吭的走了。”秦风铃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心里空荡荡的。她自己是怎么到这儿的她都忘了,因为过来那晚天色有些沉了。
福嫂急忙安抚道“因为情况有些紧急,主子他昨晚半夜走的。昨日你受惊了,就没有喊你。他说很快他就回来。”她也是半夜听到马蹄声,起来看才知道。
秦风铃抓着被子,听了福嫂的话也没有任何安心。半夜三更她只怕才刚刚入睡,什么有那么重要。邢修远该不会因为自己不同意给他当妾室,然后把自己撸到庄子,金屋藏娇吧。这里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一户人家,只怕藏在这十几二十年都不会有人发现。头皮发麻,越想越有可能。
“福嫂,你知道怎么去京城么?送我回去。”
如今可靠的只有福嫂和福叔了。
福嫂望着囧囧有神看着的自己的眸子,惭愧地低下头“我同你福叔已经十几年没出过庄子,早就忘了路。夫人不用担心,主子他办完事就会来接你的。”
福嫂见秦风铃今日一日都是奄奄一息的,什么都打不起劲。就连她使出浑身解数做了她昨日爱吃的鱼,她也只是品尝了几口。就望着碗发呆,怎么也劝不听。
秦风铃在庄子里等了几天也没有等到邢修远过来,也没有派人传信。她的心隐隐不安,本想自己回去,但是福嫂他们不同意。
“邢修远你把她藏哪儿去了?”宁祁佑在御花园把邢修远堵住,咬牙切齿地问道。
这几日他去三皇子府,门口都进不去。就连管儿也是一样,进了,他们都说秦风铃不在。他恨不得把他那扇大门给砸了,不过他得到确切的消息,秦风铃不在三皇子府,那知道的她去了何处只有眼前人。
邢修远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几天找不着人。知道今日他给皇上禀报,二话不说就在这儿等着他的大驾光临。
“小侯爷真爱说笑,你不知本皇子又怎么知晓。”
宁祁佑怒火在胸中翻腾,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恨不得把眼前这面无表情,坚硬的跟石头一样的脸给撕碎“人在你府里,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人不见了他还能装傻。
“腿长在她身上,我又不能绑了。”
“如若你把她藏起来了,同绑有何区别。”
只见他的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次他不敢大阵仗,怕再次惊扰到宫里。上次的事他的皇帝舅舅明面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头是不悦的。他不能祸害秦风铃。这也是为何能耐着性子等邢修远出洞。
“那小侯爷可是有证据,污蔑的罪状我可不认。还有你有什么资格同本皇子讨人。”顿了片刻再次道“若无事先走了,本皇子最近忙。”
宁祁佑紧绷着脸,抿着唇望着渐行渐远的“宁二派人跟着他。”他就不相信跟着邢修远还查不到秦风铃在那儿,他早就应该把秦风铃带出来,而不是信任邢修远不会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