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上早朝的时候,楚芝看着底下的一众大臣嗡嗡作响,笑着把手上的奏章扔到了地上,顿时整个大厅没有任何的声音,寂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楚芝扬起有些浅淡的眉,声音温润无比:“说呀,怎么不继续说了?真当朕是个摆设不成!”
看着垂头站在首位的徐丞相,又看了一眼站在徐丞相旁边缄默不语的赵言之。
楚芝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声在寂静无比的大殿中被所有人听在耳里。
开口道:“这里是大楚的宫殿,朕让你们来是商量事谊,决策为国为民的事情,而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吵架的!”
环视了一周,看到所有人都缩着脖子,又开口道:“镇国公候剿灭萧山匪有功,应当论功行赏,你们指指点点说他与那些匪患联合危害朝廷,到底是怎么一个危害法?朕怎么没看到!”
赵言之抬起头看了几眼那些抬头的官员,接触到赵言之令人生寒的视线,他们又把头低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个时候,徐丞相上前一步:“回皇上的话,微臣觉得候爷与匪患连接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么多年以来,朝廷派了多少人去剿匪,又有多少人成功了?二十多年了,没有一个人成功,可是候爷去了不过才两个月,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解决掉了整个萧山匪寨,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微臣是不敢信的!”
说着躬下腰,满脸的愤怒之色,一只手还在指着赵言之,好像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的事情。
这个时候,跟在他身后的官员也全部都反应过来纷纷应和。
“臣觉得丞相大人说的不错,虽然知道候爷厉害的很,可是萧山的匪徒也是厉害,这么简单就解决掉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呀!”
“就是如此,臣早就觉得候爷面相凶神恶煞,不像是对大楚忠贞不二的样子,更何况这匪徒并未被完全清除,臣听说还有一个二当家的逃亡在外,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了!”
“臣也觉得…………”
下面的大臣热闹开了,你一句我一句争相贬着赵言之,仿佛他已经是一个通敌叛国的十恶不赦之徒。
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恶意的光芒,同时谄媚地看着徐丞相,像是忘记了他们如今的安生日子是靠当年赵言之和楚芝在边关率领着众位将士一点一点的拼出来的。
也已经忘了现在他们诋毁的这个人曾经为这个国家流过血液,为了保护他们受过濒临死亡的伤。
还有那埋在千里之外黄沙里的枯骨,迎着北风的哀嚎,破损的帆旗飒飒作响,他们流的血,他们逝去的生命,就是为了保护这一群为了自己的权势和利益不择手段的陷害忠良的伪臣。
真是不值,真是讽刺,这朝堂上的官员不想着如何造福百姓,只想着如何升官发财,如何鱼肉百姓,如何敛财,上行下效,乌烟瘴气!
楚芝坐在皇位之上冷冷地看着底下的这一场闹剧,那这些人一个一个都记到了心底,到底是谁在搅和这楚国朝堂使之动荡不安,最后一个都跑不掉。
这个时候,另外几个人也站了出来,其中就有当初从萧山回到朝廷的崔大人。
崔大人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那几个人,清了清喉咙开口:“我认为刚刚几位大人说的全都是无稽之谈!”
顿时朝堂所有的目光都向他望去,这是在当众打徐丞相的脸,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全都在心里面暗暗摇头,这个人,怕是要废了。
崔大人面朝楚芝深鞠了一躬:“皇上,侯爷之所以能够两个月就解决掉萧山的匪患,那是因为侯爷武力高强,智谋天下无双,与什么勾结土匪没有半点关系,如果真如各位大人所说,这萧山匪大当家的人头根本就不可能留着。”
“而且微臣一直呆在萧山,直到今年才回到京城,这些年一直在那里饱受屈辱折磨,候爷的到来可以说是希望,居然被几位大人曲解成这个意思,还真是让崔某刮目相看。”
徐丞相咬了咬牙,崔大人的临时反水让他措不及防,但脸上还是风轻云淡,带着威胁的看了崔大人一眼:“崔大人此言差矣,这才是候爷的高明之处,既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能让你感恩涕零,崔大人,你可要想清楚再说呀。”
其中隐含的威胁意味不加隐藏,这大殿之中都听出了他话语中含着的深意,所有人都深深地埋下了头。除了赵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