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安说:“失礼了。”
我若无其事的上楼,走到房内,老鸨离开。
房门关上,我问他:“为什么不说穿我的身份?”
兄长说:“棠儿,不得无礼。”
我看着眼前的公子,并不认识。
我素来爱出府玩乐,去的地方却是明了。不是青楼,就是酒楼。赌博,斗酒,医术,倒是样样能干,不是不务正业,毕竟琴棋书画,出了名的,可从未见眼前的公子,看他与兄长,李承安都是相识的,估摸出自名门贵府。但为何,我发觉到他身上有着皇族的气魄。我想着他的自称,他的身份不简单。
李承旭说:“安王。”
我大悟,安王是皇后的子嗣,江君泽。传闻他文武纵横,深受皇帝喜爱。皇帝给他取此名,足以体现他的重视。深仁厚泽,君临天下。
我行礼:“沈棠。”
江君泽说:“我同你兄长的情谊,你就不用拘束了。”
我说:“好,那么李少爷同样,不必拘束了,是吧,李承安?”
我兴致盎然,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酒,在手里晃了晃,问他:“喝酒吗?”
江君泽笑着,摇着檀香扇走来,取走我手中的酒,替我满上。
我一饮而尽,醇香云绕在舌尖。
我说:“好酒。”
江君泽说:“看来,棠儿喜欢饮酒的事情,不假。”
我不明白,江君泽笑着说:“我们上次输给乾元,乾元说他的酒量没你厉害。”
我说:“我不仅嗜酒如命,更爱与人斗酒。”
江君泽问我:“可否比试?”
我笑:“自是可以。”
我自年少时,就爱与兄长比试酒量。兄长的酒量在朋友眼中,平分秋色,可兄长至今都未曾赢我一回。我自诩,江君泽比不上我的。
兄长和李承安见状,落了坐,也分别给自己满上。
老鸨扭着腰肢走来:“四位公子,是否要请姑娘们前来?”
我说:“自然,快让姑娘们来吧。“
老鸨说:“公子们,请你们几个儿来。”
姑娘们摇着团扇来了,我见来的,没有熟悉的。
我问老鸨:“今儿怎么不见,杜姑娘?”
“杜姑娘染上了风寒,咳痰不止。”老鸨说,“奴家已经请了大夫,待杜姑娘痊愈,奴家就让她好好服侍您。”
老鸨这样说,我不好在说什么。
我为自己续上酒,老鸨瞥眼,姑娘们会意,老鸨离开。
姑娘搂着我的腰,娇啼微微:“许公子的腰肢怎那么纤细?比奴家的,细上三分。”
姑娘身穿翠绿烟纱碧霞罗衣,鬓发上簪着碧玉簪,肤色晶莹,柔美如玉。
我心生喜悦,搂着她的肩,问她:“你唤何名?”
姑娘说:“回许公子,奴家名唤白竹。”
“白竹?白桐竹几,渐缕腾细,好名字。”我取出几两货泉,“赏银。”
白竹大喜,替我续上酒:“许公子,您请。”
江君泽身旁的姑娘,笑着说:“江公子,您请。”
我看向江君泽,举着酒盏:“江公子?”
江君泽挑眉,饮下了酒。
兄长摇着檀香扇:“你们当真要比试?”
我说:“当真。”
兄长一脸心疼的看着江君泽:“江公子,你可要惨了。”
李承旭来了兴致:“单单斗酒可就没意思,赢了的人,有什么甜头?”
江君泽笑着说:“全凭许公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