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攸宁如此有些略略无理的反驳,宋缉煕倒是笑了,没有做什么辩解,只是一味拥着她,然后将目光停在书案她写的字上,君攸宁学过考古,对于文字也算曾经颇有兴趣,所以写得一手好字,对于篆字虽不是很熟练,但来中唐这些日子也翻了不少书,也就是熟了,她的字倒也娟秀,看着舒心,不过宋缉煕更多看中的是她所写的内容:我平生所愿,抬眼是你,行文是你,丹青是你,执伞所依之人是你,古巷所伴之人是你,四下之人处处是你……
宋缉煕楞楞因这些文字盯着君攸宁,倒是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了,以为他没看明白,正要开口解释,一个吻便铺天盖地覆了下去,君攸宁落在膝盖上手因无处安放,便只能紧紧抠住自己的衣裙,任由宋缉煕吻着,他很温柔,每一次亲吻都恍然捧着一个稀世珍宝,久久不愿脱离,每一次都是快要窒息了才极为不情愿的将她放开,两人名义上虽是夫妻,却过着热恋中的情侣一般的日子,他捧着君攸宁的脸庞,故意凑近她吐着热气,君攸宁暗自低下了头,并不想让宋缉煕看见自己羞红的脸,以及因他猝不及防又凌乱的吻而微微肿起来的嘴唇。
宋缉煕自然的捋了捋她凌乱了的发丝,说:
“王妃所愿,皆为我所愿,甚至我更愿这世间拂过的风是你,绽放的花是你,落下的雨是你,太阳是你,月光是你,处处是你。”
“噗呵呵呵……”听宋缉煕难得的这番情话,君攸宁噗嗤一声,居然笑了出来,宋缉煕木讷,双眼直直的瞧着君攸宁,瞬间有些不明所以,他发自肺腑的情话怎就让她笑得这样欢快,常人之理,她该感激涕零才是。
君攸宁见宋缉煕那般神情,自是明白了他,道:“我笑,并非未听你说话,只是难得见你这样一本正经的说如此情话罢了,我写的这些,也并非我原话,我不过借用了名家之言而已,我这个人才不会如此直白表达自己的情绪呢!”
“行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话若是放在现代,恐也是变了味的无可奈何了,君攸宁错开方才话题不谈,问道:
“今日案子审的如何了?进展可顺利?”
宋缉煕起身走至窗边,将窗户拉上,回头对君攸宁说:“还好,都顺利,不过还有一事却依旧没有眉目。”
“何事?”
宋缉煕道:“我今日私下找了王钦,据他所言,乃是被一个未曾以面示人的黑衣人所指示,不过我揣测,这个黑衣人跟先前的两起案件也脱不了干系。”
君攸宁思索:“黑衣人,不以面示人,他既要王钦这般作为定是早就算好你会有所怀疑,王钦所言若属实,那我我料想此黑衣人定是你身边之人,甚至对你的品性,经历都了如指掌,不过此人在你我面前,也定从未曾以“真面目”示人,这个人倒是比肖秉德、宋凌恒等有意思些,不过你在皇宫行事还是小心为好。”
宋缉煕道:“阿宁心细,我有幸得你这般良人为伴,一切皆值了,既然还没有眉目,总还有他漏出马脚之时,夜已深,阿宁就清雎殿歇息吧,我再将肖秉德的案子捋一捋,明日一早便要呈给父皇。”
“好,那你忙吧,我去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