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君攸宁与肖令仪约好,五日于此处再相见,共商难民安顿之事。
回到穆王府,君攸宁便想着今日之事应当问问这穆王的意见,既下了决心要帮这些难民,便马虎不得。刚至清雎殿阶前,便见羽涅自殿内出来,他见是君攸宁便前来行礼:“卑职见过王妃。”正要离开却被君攸宁叫住。
“我很好奇,你这监视器在跟你主子打报告的时候是用情景回放呢,还是声情并茂地演说一番呢?”
这羽涅听得云里雾里也着实不懂她的话:“恕卑职愚钝,着实不明王妃所言。”
君攸宁见其茫茫然又十分严谨的表情,甚是觉着好笑,便也没再多言,转身即进了清雎殿。
推开门,瞧见那执笔伏案的穆王爷这般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景,君攸宁不由得想起了她那梦境里提剑的白衣公子,说起来自打来到这里的这些时日,那梦境便再没有出现过。
“阿宁,打算看我多久?”宋缉煕突然间的话打断了君攸宁的思绪,不知不觉间,她竟盯着宋缉煕出了神。宋缉煕见她没有什么动静,便接着说:“今日消遣的可痛快?”
君攸宁回过神:“你刚刚叫我什么?”
宋缉煕一脸无奈:“不是你说唤你诃子太过俗气,你自名攸宁,那我便唤你阿宁有什么不可吗?”
君攸宁轻哼一声,道:“你尽兴便好。”
宋缉煕起身,来至她面前又是一副挑逗的神情:“阿宁寻我何事?”
君攸宁转身正对着宋缉煕的眼睛淡然说道:“你不必在我面前作戏,我自知在你心中是何分量,你命人监视我无关紧要,只要不干涉我的自由便好。”
“本王记得跟你讲过,你既入了这王府,该守的规矩少不了,皇后指定过来教你规矩的姑姑,今日入府了,证明日期一边开始学习这宫中的规矩吧。倘若你真想活的自由这宫中的规矩一样也少不了。”这位王爷的脸说变就变,半刻也不马虎,若他面前站着的不是君攸宁,不知何人受得了这般精神分裂似的表演。
君攸宁也不在意他那般气话,接着说:“我来此处找你,自然是有事相商。我自认为穆王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可以为百姓谋福,可以令百姓信服的人。”
听到此番话宋缉煕有些许诧异:“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皇城里有个难民扎堆的聚集地,你不应当不知晓,再者,你在我身边安插了那么多的监视器,秦地难民之事,你也应当知晓一二了吧?我与一位叫肖令仪的善心姑娘做了约定,在城郊寻一处闲置的土地,为那些难民建个居所,谋些生计。此非等闲之事,并非我二人想象所能决定,所以前来找你商榷该如何是好?”
宋缉煕听到这番话还是有些诧异的,他未料到这南阳公主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心思,对于秦地难民的安置,本事件棘手之事,让她这么一说,反而变得轻巧了。说道:“安置难民本就不应该是小事,可是我明日进宫会同父皇商榷,到时候自会给你答复。”
“那便有劳穆王爷喽!”说完便转身离去。
宋缉煕是越发看不懂他这位王妃了,进府数日,未曾见她提起南阳半个字。那是劫亲之事若有真是纹天阁所为,那么君攸宁跟纹天阁又究竟有何干系?而今日难民之事,即是同肖令仪做的约定,那她必会求助肖秉德,这肖秉德怎会让这块肥肉落入除太子之外的其他人嘴里。宋缉煕向来不屑与他们争什么,他所求的从来都不是那周五之尊的位子,他自知,强大的人才有资格觅得安宁,所以定会想个法子将这安置难民之事揽到自己头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