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域,我……”
“镜容,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求过你,只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不要结婚,求你!”
当一个男人放下所有尊严祈求一个女人时,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心和不甘。
泪早已肆意在他轮廓分明的面容上,带着一个男人所有的悲痛。
空气似乎停止流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镜容的泪也跟着掉落下来,不仅为子域痛心,更为她那份十七岁不甘心的初恋。
维安总说,放弃一个不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很爱你的人,才叫痛苦;但所有的都比上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来的更痛苦。
孟子域现在便承受着爱情里最痛苦的那份感情,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却执着想要得到那份爱。
教堂的钟声响起,提醒她,行礼的时间到了。
她的身子动了动,孟子域惊恐着大步跨过去一把将她牢牢抱住,试图将她捆绑在身边,泪滴落在她的肩头,冰凉刺骨。
“求你。”
“子域,一切回不了头,此生欠你的,我来生还。”
话毕,她狠心的将孟子域的手拉扯开,扬长而去,不再回头。
孟子域痛苦到声嘶力竭,那颗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泪水早已干涸,他冲着镜容的背影嘶喊着。
“你不愿放弃他,你让我怎么放弃你?”
躲在角落的维安颤抖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哭泣被人他们所发现。
作为他们二人五年来的感情见证人,她见证了太多他的付出,他的奉献以及他竭尽全力帮她走出阴影的事情。
如今说断就断,连她都无法接受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孟子域。
婚礼教堂宾客无数,女人们无不对舒镜容投去羡慕嫉妒的眼神,她们耗费心血想要得到的人,却被她这样一个新人轻轻松松抢走。
不少女人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猎物被夺走而无计可施。
婚礼上她面无表情,哪怕在神父说到最激动人心的是否愿意环节,她始终冷若冰霜,冰冷的回答着愿意。
盛世婚宴在众人的祝福中顺利落下帷幕,孟子域并未去上演两男争女的俗套戏码。
他站在教堂某个角落,清晰的听着她说出愿意二字,所有的一切就此幻灭。
行尸走肉走出教堂,还未走到车前人就晕了过去,维安一路跟踪,怕他出事。
见到他倒地的那一刻,吓得脸色惨白,尖叫着冲上去将他送到医院。
好在医生只是说他是低血糖,可能跟没吃饭再加上受到重大刺激有关,好好休息休息就会没事。
听得医生话,夏维安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看着躺在急诊室病床上的他,了无生气仿佛整个人被抽去了精气神,双眼空洞,痴痴望着天花板。
“放弃吧,她终究不是你的。”
听着维安的话,他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而下。
“五年了,石头也该软了吧……”
他哽咽着:”在国外,我连求婚戒指都买好了,想给她惊喜,没想到她却先给我这样一个惊喜。”
右手从口袋中掏出那枚在灯光下闪着璀璨光芒的钻戒,他颤抖的手抚摸着它,就像在抚摸镜容一样。
直到他的心再次猛烈跳动的一瞬,像死了一样,戒指从手中溜走,磕碰到床架直至掉入床下的垃圾桶内,没有光的照耀它也便失去了曾经的闪耀。
维安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眼看着那枚饱含深情的戒指失去光辉,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