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释一把夺过了那水盈盈的杯子,动作之快明显吓到了普靳,普靳对着自己空空的手看了半晌。
“啊,啊”寅释没喝很多,但他对于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也有些出乎意料“这杯子。”
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说辞的寅释支吾了半天“这杯子挺贵的呢。”
虽然寅释对卢洋的心思不少人都知道,普靳也了解的清清楚楚,但寅释就是说不出口,说不出这杯子和卢洋的杯子是一对儿这样的话。
当晚寅释拿着这杯子没有喝多少酒,但却觉得这杯子里面的酒格外的甜。
西北的早晨格外的清冷,蔡锦将备好的下饭菜、干粮的食盒交到马车夫的手中,仔仔细细的叮嘱过晋洋溪和卢洋以后,两个人就要上路了。
在马车马上就要走的时候,寅释赶了上来,叫停了马车。
寅释将手里的包裹塞到卢洋手中:“照顾好自己呀,勤写信回来,你是我的谋臣,我应当知道你的动向。”
卢洋在包裹里摸到一个圆圆的硬硬的东西,想不来那是什么东西,便伸手将它摸了出来,仔细一看,赫然是一个暖手炉。
“那个金纹的暖手炉我知道你给你晋爹了,所以我给你重新备了一个。”寅释怕卢洋不要,赶紧解释起来。
又怕卢洋继续把包裹里的东西都翻出来,便急急的又说“你把马车里的绒毯都换了,我怕你坐着不舒服,给你带了小垫子,还有装那个夜光杯的盒子也在里面,别不小心碎了。”
卢洋点着头,将暖炉塞回了包裹“好,释,多谢了。”
一声“释”喊的寅释有些愣怔,继而是狂喜“洋,早点回来。”
随后寅释就扣住了卢洋的后脑勺,和卢洋盈盈的唇部无限、无限的接近……
“殿下,快起来啦!”前天夜里寅释就要求霍刚早早的把自己叫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能送一送卢洋。
可是因为接风宴上喝了点酒的缘故,早上根本连醒都没有醒,眼看就要错过送行的时间了,霍刚只能进了营帐把寅释叫起来。
所以寅释的无限接近就只限于无限接近了。
草草收拾一番,寅释终于还是赶上了卢洋和晋洋溪,前一天的接风宴很多人都参加了,第二天早上很多人也都没醒。
所以送别的情景除了多了一个霍刚的存在,居然和寅释的梦境没有任何差别。
于是,同样的一幕上映了,寅释将手里的包裹塞到卢洋手中:“照顾好自己呀,勤写信回来,你是我的谋臣,我应当知道你的动向。”
卢洋接过寅释手中的包裹,转手便放到了马车上。
寅释有些愣神儿,暖手炉呢?我的解释呢?那声亲昵的“释”呢?
卢洋也看出寅释有些愣神,疑问的问了一句“释王,还有什么事儿么?”
一声“释王”将寅释打回了现实,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蔡锦。
虽然碍于寅释的身份,蔡锦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明显的不快的表情,但寅释还是看出了蔡锦的抗拒。
果然,梦里的两情相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