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王上送我的是一只有家族暗纹的夜光杯也无妨,他喜欢我是他的事儿,我不喜欢他就是了。”卢洋将手中的杯子细细的裹起来,收进了自己的行囊“这杯子用来喝酒想必是极好的。”
晋洋溪很想提醒卢洋他并不喝酒,想了想还是算了,说起了另一件事“你娘,和咱们一起去东南不太合适,你有没有托付给霍刚帮忙照顾呀。”
“我托付给释王了。”卢洋将手中的书册一本一本的塞进行囊中,头也没有抬,好像他说的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一般。
晋洋溪手中的东西没有拿稳,一个哆嗦全都掉到了地上:卢洋不是不喜欢寅释么,不是应该保持距离么,怎么把蔡锦交给寅释照顾了呢。
一瞬间,晋洋溪很想撬开卢洋的脑袋看看卢洋想的是什么。
又听到卢洋淡淡的声音传来:“释王对我有那么些好感,所以他肯定会帮我照顾好娘亲,而且现在他是西北最大的王,连普靳大都督都管不了他,有他照顾娘亲,我放心。”
“那,你对释王?”晋洋溪还是有些不放心。
“晋爹你是希望我喜欢释王么?”卢洋对着晋洋溪,笑的很甜。
看到晋洋溪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的头,卢洋笑的更甜了“那晋爹你完全可以放心呢。”
牛头对卢洋的监控从来没有放松过,只要闲的时候就拿着通凡镜琢磨。通凡镜里寅释的窃喜和愉快完全暴露在牛头面前,卢洋的冷情也完全暴露在牛头眼中。
看到这儿,牛头彻底没了监视通凡镜的念头,这完全就是卢洋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卢洋被锁忆咒淡了感情,可以完完全全的利用别人的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寅释则是动了真情,掏心掏肺的对卢洋好,寅释肯定是最后输的那个。
完了,就连地府拐角那个老酒馆儿的半年卡都捞不着了,这下没地方喝酒了。
见过卢洋以后,寅释才很是愉快的去见了普靳。
这番得胜归来,寅释攻下了昱国三大马场中的乎骑马场,其中的河曲马和呼伦马是整个昱国品质最好的战马。
这次的胜利冲散了普靳对卢洋的不满。
普靳对卢洋的不满不在于寅释对卢洋的心思,在普靳看来,不管寅释喜欢谁,只要最后能找个姑娘生个胖小子,那都没有问题。
普靳的不满在于卢洋作为寅释的谋臣,能左右寅释的决定,能让寅释和自己这个舅舅对着干,难道自己这个亲舅舅还比不上他卢洋么。
接风宴办的很热闹,算是对称王典的补偿,那些老将们也都没有话说,毕竟这场胜利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将西北大营的斗志激励起来了。
当夜的接风宴上,普靳一直用着一个淡蓝色水盈盈的杯子,那杯子好看是好看,却盛不了太多的酒。
普靳当晚喝的有点多,喝到高兴的时候一把夺过寅释手中的酒杯,将自己手中的大杯子塞到寅释手中:“这杯子小里小气的算什么样子,来,咱们换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