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少爷公寓啊,废那什劳子的爬墙劲干嘛。
不过说起来也怪,这几年少爷每每到了中秋时节都要回老宅住几天,因为老太爷的忌日就在那阵子,少爷得老太爷爱护多时,总是比较亲近的,也是真心缅怀。
但是今年住的时间却略长,起居公事大多在老宅,算算也快一个来月了。
而且少爷还有继续住下去的打算。
奇了怪了,老宅再闲适,离少爷去公司的路程也稍远了一点,为此每天要多耗费一个多小时的来往时间。
蔡新旬想来想去,觉得能让少爷如此执着的,肯定是沈小姐无疑了。
少爷虽然嘴上恐吓沈小姐,但是其实就等着沈小姐来爬墙吧。
蔡新旬突然觉得他家少爷好闷骚啊。
完全不知道被他家小助理腹诽了一通的季庭,单手揣了兜,将右手的药酒递给沈星芒:“记得擦药。”
沈星芒眼里只有季庭,点头如捣蒜:“我一定会乖乖听你话的。”
“沈小姐受伤了吗,需不需要去医院?”关心的语气来自宋颂。
沈星芒罢了罢手:“小伤小伤,不要紧。”
宋颂咬了咬上下嘴唇,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而且——也不是她不想说,就总感觉她站在这里与车里车外的两个人格格不入。
她不知道他们聊的话题,也完全介入不进去。
——————————
两人回到宴厅的时候客人已经到的七七八八,设长桌,富商贵胄男男女女的来了许多人,席设三十六桌。
首桌已经落座了许多人,就连一身红衣的邱老也已经落座。
季庭跟宋颂一路走过去,回首的人许多,见了季庭眼睛都亮了亮。
后者只是一脸淡然地揣兜,直接去了首桌。
偏偏佳公子,一身正装,行至邱老面前微微俯了身,喊了一句:“邱爷爷。”
邱老在圈中的地位,众小辈都得道一句爷爷。
邱老见了季庭,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甚至身旁空着的一个位子都是专门给他留的,他伸手拍了拍:“庭宝儿,快过来坐。”
众人:“......”
没见识过的都以为季庭是邱老的孙儿,这样宝贝着。
裴沫也从座位上站起来,看了一眼季庭身后,状似无意,而后收回目光,略带娇嗔地对着自己儿子:“邱爷爷都等了你好一会了,也不知道跑去哪里鬼混。”
首桌的除了邱老的至亲亲眷剩下的就是季庭母子,关系可见一般。
而季庭的位置还是邱老的正左手边,嫡亲的孙子在右边排队。
季庭落了座,邱老就将他的手握过来,左右瞧着,满眼疼惜,又有些嗔怪:“怎么这么久不来看你邱爷爷。”
淡漠的脸上对着邱老师始终带了丝温和的耐心,他哄着:“近日有些忙,我托人寻了些武夷山母树,过两日给您送过去。”
“是武夷山产的?”邱老眼珠子都亮了。
季庭点点头,将他的筷子取过来,给他夹了一筷子长寿面:“邱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邱老接过筷子,高高兴兴将那口长寿面吃了。
“席开!”
主位动了筷子,司仪正式开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