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城,UA酒店十八层,总统套房。
宽大套房内,地上散乱了一些和毛毯,让原本整洁的环境显得稍许凌乱,大床上的白色被单空空如也,只在外面的客厅传来微弱的响动。
年轻的男人身上的浴袍已经很凌乱,他跪坐在地上,隐约可见的微微发抖,在旁边人的要挟下双手抱头,就怕趴在地上叩头求饶命。
他身前的男人上身一套紧身衣,手上还带了缚臂,从胸腔到手臂的肌肉明显,典型是个练家子。
他伸腿轻轻碰了那年轻男子一下,对方立刻倒在地上,弱不禁风跟个风中小雏鸡似的,男人抹了把脸,笑起来:“就你这样的也敢拿刀?嗯?嫌命长?”
年轻男子抖若筛糠,大冬天他整张脸都是汗,苍白地无以复加:“你们怎么、怎么找到我的,那个人,那个人说过不会让人找到我的,不会的——”
“不会?”男人眼睛里蹦出一抹笑意,他的手下突然从门口进来,递给他一根黑色的棒子,他接在手里转了一圈,眼神倏地狠下来:“那得看是谁要找你。”
年轻男子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惊恐地睁大的双眼,这不是、不是他捅进沈星芒胸口的那根雪橇吗?
怎么会,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像是有预感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似的,突然跪在地上使劲磕起了头:“我不敢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过我,求求、求求你们。”
他这么孬.种的样子看的男人来气,用雪橇一把将人拨开了,他不耐烦地道:“我没有功夫听你在这求饶,说,哪只手干的?别的不说,以牙还牙这种事我老曹最会了,我待会肯定给你痛快的一下。”
“不、不要、不要啊。”年轻男子缩成一团,他恐惧的都快要厥过去了。
却至此都没有想明白这帮人为什么能找到他。
明明、明明警.察都找不到他,这帮人不是警.察,显然是沈星芒那边的势力,过来寻仇的,抓到他也不交给警.察局,看样子是要私下解决。
他当时财迷心窍,为了钱捅了沈星芒那一下,回过头来想想早就下破了胆,但是雇佣他的人却有跟他说过的,不会让他有事,只要风头过去,他们会给他换个身份让他走。
可是这帮人直接就查到了他下榻的酒店,这人到底是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完了,肯定要完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是谁要害沈星芒,我都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放过我!”他求饶不得,只能使出最后的黄牌。
老曹舔了舔上槽牙,非常玩味的笑了,他坐在椅子上,用雪橇顶着年轻男子的胸口,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插进去,但他却不动手,玩儿似的:“那你说说,是谁?”
年轻男人以为有转圜的机会,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摁出一个号码递给老曹:“他,就是他,平时联系我的都是他,给我转钱的也是他!你们快点去抓他吧!”
老曹的视线只在手机上转了一圈,复而回到他的脸上,使了一分力,雪橇头插进男子的胸口,立刻有血涌出来,他笑着道:“年轻人,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随着一声痛呼,男轻男子被老曹的手下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那胸口漫出大片的血迹,竟跟沈星芒伤口的位置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