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微烦腻,没力气的眨了眨眸子,“没完没了的,你说的我突然有些听不明白了。”
“哎呀,驸马内疚嘛,那晚公主为了驸马连生死都度之身外了,驸马做这些不算什么稀奇的。待会公主就知道驸马有多好了,我说啊,这种事情多来几次也好……”四时立即跪地,他不该碰了忌讳,赶忙认罪道:“奴失言!公主恕罪!”
盛夏让他起了,赶走他道:“叽叽喳喳的,吵得头疼,我累了!你退下吧。”
“是,公主醒来身子还不好多歇会吧,四时就先让她们一起下去了。”
紧着,盛夏闭了眸子还没一会儿,灾难来了,耳畔飘过什么清水之音。
床榻有人坐着正哭哭啼啼,她以为又是哪个婢女担心的哭了呢,等弱弱的睁眼才发现!
兰陵公主!那个这个身体的真正主人。
“孟婆……”她泪眼婆娑的低头用手帕抹眼。
大概过了一柱香,还在那儿哭了很久很久,眼泪快比黄河还要深了!
要不是知道此鬼来历,她会以为是哪个鬼又逃出来要汤了呢,反正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了。
她故而轻言:“没事啦,我不疼的,一点儿都不疼啦,作为孟婆,这是我的责任嘛,区区小伤势不足挂齿。”
“还说……”女鬼抬眸憋屈的埋怨起盛夏来道:“都是你,害得我疼死了,整整五天了!没想到啊这死后还不安心,还要受疼受累,呜呜,孟婆你太不靠谱了,我好不容易才不那么疼了,你又闹那么一出,我的这窟窿这么深这么大!他们说了,得到黄泉河泡药澡才好的,而且一个药澡得十万两银子啊……”
“啥?弄半天你哭的不是我是为了这个!”盛夏失落了,立马泄气了。
“公主……”忽至,脚步袭来,驸马而来。
女鬼还不肯走难受的抹抹眼泪,擦了擦脸上多余的粉末,“先不说了,我的陪葬品又得少了一件了,呜呜,我的十万两!”
嗯?什么人再说话?
方才是幻听了么?
驸马处于蒙中,受宠若惊,难不成她适才自言自语?不过之后,他还是面不改色的过来说:“该上药了。”
她闻言惊讶万分,上下打量盯住他,“你给我上?!难不成这些日子都是你来的?”
“他们我不放心。”
“你占我便宜!”
“我没看,我就是用手而已,公主不必这么大惊小怪了。而且,旬魏与公主又不是第一次,公主有这么害羞么。”
他一本正经的掀开,要脱她衣裳为了不让她乱动,还点了她穴道,这还留了一手嘛,没看出来。
然而,在上药中,盛夏受到了歧视感,浓烈的很呐。
“公主不恨臣?”他突然问了一句,面色还是沉重。
盛夏心想她不是兰陵公主,所以不会按照她的思路来,只回:“我并没有爱过你,为何要恨你?何况当初是我不对,驸马喜爱她人之常情,若我不是公主,三妻四妾必然是寻常人家常有的事情。”
“公主……”他眼圈蓦然变了,或是内疚,或是不敢相信,总之有些错愕。
“驸马你忘了不成,那些都是本宫的面首,先说好了,你寻你的,本宫乐本宫的。”她一笑而过。
看着她的笑,旬魏握着这药瓶,他突然就在想,要是从前的公主也是这样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他又想了,无论怎样,他都失去了一些人永远永远,理智告诉他不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