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黎兮若不在,黎智扬直接上门。
小白休息,正陪着黎母。当黎智扬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小白。他仔细看了看,确实能看出小白跟南宫轩相像的地方来。难不成,黎巧柔跟他提过的那个猜测是真的吗?
难道这孩子,真的是黎兮若跟南宫轩的?要是那样,他就更得出手了。
黎母看他捡来,一直盯着小白,面色白了白,将小白挡在身后,勉强笑道,“找我有事?”
黎智扬这才抬头看向黎母,眼里却没有什么尊敬,说出的话也没多少恭敬,“婶子,我来是要告诉你,我们黎家是因为黎兮若才会被王家打压,现在黎家快要撑不下去了,你跟黎兮若说说,让她跟王家道个歉,也好让黎家好过一点。”
黎母一听这话就慌了神,当初被赶出来就是因为自己女儿,现在他又旧事重提,难道是要做些什么吗?他们都已经被拦了出来,黎家还想怎样呢?
“都是兮若的错,都是她的错啊,是她害了黎家,那现在可有补救的办法?”黎母分外愧疚地问道。
“补救?都这样了还怎么补救,只能勉强走一步看一步罢了,要是黎兮若肯道歉,王家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算了,公司里的事情跟你说也没用,婶子,我去看看爷爷。”
黎老爷子自然是能看的,有护工照料着,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黎智扬进去看了一眼,老爷子还在昏睡,黎母陪在一旁,看着他冷静的面容,不觉有些悲戚。
“爷爷在这里,委屈婶子了。”黎智扬说道。
“不委屈,都是兮若请的人在照料,我到没有做什么。”黎母摆摆手,她很少来这里,毕竟老爷子在这里被照料得好好的,她只需要时不时看上一眼,并不需要她做些什么。
“要不,我把爷爷带回去照顾吧,黎家比这里大,人手也比这里多,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也能及时得到解决。婶子你也可以轻松一些了。”黎智扬转头看向黎母,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有那么一刻,黎母想答应,毕竟虽然不用她忙,有这么一个没有知觉的病人在家,还是需要费心的,而且黎智扬提出接老爷子回去,也是名正言顺的,只是她想起兮若曾经很郑重地跟她说,谁也不能把老爷子带走,虽然不知道谁什么缘故,但她还是不要跟女儿作对了,毕竟她现在回不了黎家,一切都要靠兮若来操持了。
“不用了,我照顾老爷子就好,照顾得时间长了,我有经验,如果贸然换了生人,对老爷子不好。”黎母说道。
黎智扬到没有再劝,只是点点头,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脑门,“都怪我太记挂爷爷了,都忘记还带了礼物,我去拿。”
黎智扬匆匆忙忙走到车边,从车里卸下很多东西,再指挥人一一搬进去。
“哎呀,你人来就好了,还买这么多东西,怎么好意思?”黎母这么说着,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好孩子啊,居然还想着给她带礼物,比她的女儿强多了。
“这些都是给婶子的,还有些小玩具是给小白的,小白过里看看喜不喜欢?”黎智扬说着,挑了一个玩具走过去,似乎是想要递给他。
黎母看了一眼他,几步迎了过去,将小白护在身后,有些磕巴道,“小白肯定喜欢的,我帮你拿进去,你歇会儿哈。”
说着,黎母一手拿着玩具,一手拉着小白往屋里走,边走还边说,“你功课写完了吗?玩具我先给你保存着,你先去写功课,写完了我再给你玩。”
小白点点头,很是乖巧的样子。
黎智扬笑了笑,看着那一老一小,眼里满是嘲讽的笑。
躲又能怎样,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吗?
他没有等黎母出来,把东西卸下去后,在外面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没用的人,他一向不屑浪费时间纠缠。
而屋子里的黎母,也终于松了口气。
医院。
又到了帮南宫轩擦洗的时刻。本来护工每日都会帮南宫轩擦洗身体,只是这一日,得寸进尺的南宫轩,非要拉着黎兮若给他擦。
为了不刺激到他,这段时间不管是什么要求,她都会应,是以让南宫轩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兮若,你把我擦干净了吗?”感受着黎兮若拿着沾湿的毛巾在自己的脸上轻擦,动作轻柔,由于距离太近,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清香,而她如兰的呼吸,就落在他的面上,让人忍不住想嗅。
“那我再擦一遍?”黎兮若看着他干干净净的脸,以及明显想要再来一遍的神色,忍不住笑了笑。果然病了的人跟常人不太一样。蛮不讲理的要求太多,不过擦脸又不费事,她还是可以做的。
“好啊好啊,你再擦擦。”南宫轩含糊说着。
诱人的气息再度临近,他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五爪在抓挠,痒意按都按不下去,只想着要做点什么。
然后他就做了点什么。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都被自己的举动惊住了,他只是想想而已,怎么真亲上了?
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他就继续吧。这么想着,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嘴巴一路蹭到了唇,而后狠狠的吸吮起来。
黎兮若被偷亲的那一刻,有一瞬的空白,而后有些莫名的羞恼,她猛地后退几步,盯着他慌乱的脸,泪水突然洒了下来。
她慌忙转身逃了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落泪,在这一刻,她脑袋空白,只觉得很委屈。
而南宫轩在这一刻骤然清醒,朦胧的情愫消退,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顶,看着黎兮若逃走的模样,他的脸渐渐沉了下去。
为什么,他真的不明白,他爱着她,她明明也是在乎自己的,可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就因着一个吻,她就要跟自己生隙吗?她有什么可委屈的?
难道,她还想着王司泽那小子吗?他这么想着,神情越发地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