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扬离开黎母住的地方后,就开始暗中查探关于黎小白的一切。
从当初生产时的医院,到产房,到医护人员,能查的他都查过了,可是时间太久,好些人都不在了,而且,就算在的人也说不清谁是谁了。
黎智扬有些不耐烦,却还是命人继续调查。他就不信查不出真相来!
还弟弟,他压根不相信什么遗腹子。鉴定报告可以作假,但是当初哪个人生的可做不得假。只是这样找太费时间了,他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查这个。
“少爷,有消息了。”有人进来报告,黎智扬猛地站起来,“说!”希望这次是好消息吧,这么想着,他看着来人越发地凌厉了。
“我们去查了当时在产房里的医生和护士,可是时间太久,人没有找到,资料也被销毁了。”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这么说,你们什么都没查到?这几天,你们都是在睡觉吗!”黎智扬咬着牙,冷声道。
“不,我们查到了,当时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生的孩子。只是查不到那姑娘是不是就是黎兮若。”
“继续查,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不是她。”这把刀,我一定要拿到!
那人悄无声息地离开,黎智扬慢慢坐回去,眼睛看着空处,神色却越来越冷。
不过一个女人,竟然能抹除证据?会不会,这里面还有谁在搅着浑水?他不自觉地越想越多。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估计查不到什么了,他还是得让他们亲口承认,这可比什么证据都要真,或许,也更容易。
只是怎么才能让他们自己说出来呢?他单手敲在桌面上,安静的空间里只余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咚咚咚咚,宛如催命的吼叫。
他陡然想到一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没有精力,可不代表别人没有啊。想要揪住他们弱点的人,可不止他一个。而且,她看起来更可信,说不定更能套出话来呢。
虽然他已经看透了她,可是在别人眼里,她可还是那朵不染的小白莲呢,还真是好演技。
只可惜啊,她终究还是没有用,只能做一些小事罢了。如果她的演技再好一点,能唬得住辰阳,他就可以得到更多了。可惜他只有一个妹妹,要是再多一个,该多好。
他这么想着,室内渐渐安静了下来。
不知何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黎智扬收拾了一下桌面,起身出了门。
等晚上的时候,他回了家,直接去了黎巧柔房里。
黎巧柔看到他很惊讶,但也知道如果没有事,黎智扬是不会来找她的。
“你来了?找我有事?”她只招呼了一声,继续画着她的眉毛,不管是出门还是在家,她都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这样才不负上天给她的好相貌。
“当然有事,能不能先不化妆了?再化不还是这样?”黎智扬有些不耐,瞅着她拿着奇怪的东西在脸上涂涂画画,感觉像是在脸上涂鸦,而结果其实是没有太大差别的。
“快好了,有事你说吧,我听着呢。”黎巧柔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只要是他有求于自己,那自己什么样都是好的。
“我觉得你之前那个猜测是对的,那孩子很有可能是黎兮若的!我这几天在查当初的知情人,还没有查到结果,我想让你帮我去试探一下他们,如果能从他们嘴里得到真相,那才是最好的。”
“我也觉得那孩子是,就是因为当初的鉴定报告,太容易让人相信了,要是当初的鉴定是假的,那我们就等于是抓住了他们的弱点,只要有了那孩子,他们还不是我们要怎样就怎样?”黎巧柔说着说着,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要是这孩子真的是黎兮若的,那南宫轩必然不会轻易放弃黎兮若,可要是她拿黎小白威胁他们,让她嫁过去,那她岂不是要翻身了?到那时,谁还会笑她曾经坐过牢?谁还会笑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不,到那时,所有人都只会巴结她,只会奉承她,她终于要翻身了!
“好,我会帮你,但是哥哥,你这次可不能过河拆桥哦,上次我可太没有面子了。”黎巧柔转过身,看着靠在她梳妆台前的黎智扬,笑道。虽然是笑着的,只是眼里的那抹不悦却也那么的不容忽视。
“还记得上次的事呢?有些事情女孩子家家的不适合听到,并不是过河拆桥啊,你可不能那样想,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那么做呢?”黎智扬大笑,而后劝慰道。
黎巧柔轻哼一声,对于他说的话不置可否,但是想到上次的事情,她还是好奇得很。
“要不,你跟我说说,你们那天到底说了些什么?你跟辰阳究竟在计划些什么?”
黎智扬只是笑,却并不打算开口,他都已经说了,有些事情黎巧柔没必要知道,不止是黎巧柔,甚至是黎雄他都不打算告诉。
“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看出黎智扬不想说,黎巧柔还是多问了一句,她真的很想知道。
黎智扬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别问了,事情知道得多了,并不是好事。你乖乖做好我给你的任务就好。”
黎巧柔忍不住撇了撇嘴,她垂眸思索了一下,状若不经意道,“跟南宫家有关?还是跟王家有关?”
黎智扬大笑,“别瞎猜了,你想要什么,哥哥给你买!”
切!黎巧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只有她有用的时候,黎智扬才会这么对她。想想上次,辰阳羞辱自己,他这个自称的哥哥却装作没看到。
她早就看清自己的家人是怎样的了,可心里依旧会觉得不平。但现在,无所谓了,她如今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如愿了,别人怎样也就不干她的事了。
“我说了会帮你,就会帮你,好了,我要去做你交代的任务了,烦请哥哥让个路。”她画好了妆容,对着镜子看了看,直到自己满意了,才看向黎智扬说道。
黎智扬点头,很干脆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