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胃里填满了,心情上也很愉快,直到将同事们一一送上车,嘱咐着她们注意安全,惜墨这才回头,看向一直默默站在她身边的凌非。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了吧。”
“没有的事儿。”凌非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戏谑道,“侦探也是要休息的嘛,你请我吃一顿饭,我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偷懒了啊,哪里来的耽误一说。”
惜墨笑了笑,很快说道:“你应该是刚到A市吧,还没有见到明爵?”
“是啊,忙着呢,本来想着有时间再找他的。”凌非回答,却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了?”
她总不能无缘无故提起明爵吧。
想到明爵,惜墨就微微叹气:“是这样的,明爵拍戏受了伤,正在别墅静养呢。”
所以,如果凌非想要约明爵出来见面,目前来说是不可能的。
凌非还真的没有注意这方面的问题,诧异地挑了挑眉,了解具体情况时,就看见了开过来的车辆:“你的车?”
“不是,是明爵的。”惜墨说得坦荡,“他把他的保镖派给我了。”
其实,她不说凌非也知道了,因为他看到了刘越从车里下来了,当即拍手决定:“既然这样,我正好搭顺风车去看那小子。”
说完,他直接钻上车。
惜墨跟着上车,见他没有下一步动静,忍不住笑道:“你这去探望伤号,连个果篮和花都不买?”
“我可告诉你啊,明爵是个孩子气的家伙,你不带礼物,他要把你赶出来怎么办。”
凌非却是一脸淡定,胸有成竹:“放心,他还欠我一年的好酒呢,我不向他要债,他就阿弥陀佛了,哪敢把我赶出来啊。”
听他这么一说,惜墨就已经知道,他和明爵之间的关系是真的很铁,也就笑笑没有再说其它。
两人很快就来到明爵的别墅。
明爵知道,今晚惜墨要加班,听到车声时,连忙叫来助理:“去看看是不是惜墨回来了。”
助理宋义见他一副春心萌动的样,都有点儿不忍直视——明少,您的节操在得知岑小姐要回来的时候,就不要了是吧?
不过,宋义还是很快就走到了露台前,看到保镖车停在庄园里,车里相继走下两人时,他有点诧异:“明少,确实是岑小姐回来了,还有……”
还没等宋义将话说完,明爵就一脸高兴:“好,快过来看看,我现在的形象有没有很差,帮我整理一下。”
宋义:“……”
明少,您别闹了,右半边身子都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又是躺在床上,您还想要什么形象啊。
宋义表示很无奈,快步上前,简单地帮明爵把衣领和头发整了一下,煞有其事地说道:“明少,您的形象很好,无需担心。”
“真的?”
“真的,我骗您又没有奖金可加。”
宋义的话刚落下,门口就传来了爽朗的男声:“哈哈,明少,小宋宋骗你什么了,说出来,我帮你揍他一顿。”
嗯?!
明爵双眼一瞪,首先看向宋义。
根本就不需要明爵开口,宋义就直接解释了:“我刚才正要说,凌先生也来了,但是……”
您都没有听的意思啊,这可怪不到我身上。
明爵一头黑线。
这时,凌非已经走进了房间,听到宋义的话,挑眉道:“怎么,真不欢迎我啊?”
“看来岑小姐说对了,你这家伙就是孩子气,不就是没有给你带果篮和花嘛。”
明爵翻了个白眼:“你拉倒,明明是你自己小气,还污蔑我小心眼,小心我让宋义把你给撵出去,门都不叫进的。”
凌非气定神闲,挑衅似的瞥了一眼明爵:“那可不行,我这次过来,可是讨酒喝的,你要是把我给撵出去,可就真的是小气了啊。”
明爵哼了一声,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嘛,不过,凌非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又是怎么和惜墨一起回来的?
他当即看向凌非。
凌非摊手耸肩:“偶遇。”
简单两字后,凌非很快就道:“我说,能不能不要转移话题,酒呢?别以为你受伤了,这酒就能推掉哈。”
惜墨就在旁边看着,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医生有交代的,明爵现在是不能喝酒的。”
在惜墨看来,男人之间要喝酒,那肯定就是要一起喝啊,而且明爵这家伙,越是不能碰的东西他就越想碰,她也很无奈。
凌非笑得很幸灾乐祸:“没事,我喝着,他看着。”
明爵瞬间瞪眼。
惜墨却是答应了:“好,既然这样,我去拿酒。”
等到惜墨离开房间,凌非注意到明爵的目光都恨不得黏在惜墨的身上,当即拉着椅子坐到明爵的床边:“喂,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明爵急忙否认:“没有,你可别胡说。”
“对了,你过来A市,是因为查到什么了吗,现在案情的进展怎么样?”
一说到惜墨这个案子,凌非正了正脸色,很快说道:“我可真是下大工夫了,从岑小姐出生那年到她六岁那年,所有孤儿院的资料我都一一查过了,根本就没有她入孤儿院的记录。”
明爵一听,顿时拧起眉头:“也就是说,她不是孤儿?”
凌非摇头:“也不能这么推断,这只能说明,她并没有被孤儿院收留。她之前跟我说过,凌钺集团的总裁顾烬言先生,是说在孤儿院看见她的,由此可知,顾烬言撒谎了。”
如果不是下大力度去查这些事情,还真的无法肯定,无法肯定,查起来方向也会偏。
明爵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顾烬言本尊。”凌非被他的问题堵得一噎,怼回来后,又叹气,“只可惜,岑小姐对于六岁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别人说什么她都只能相信。”
说到这儿,凌非觉得惜墨也挺可怜的:“何况她从小还是被当成顾家千金养大,怎么可能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身份这种事情,推得越久就越不好查,而惜墨那么多年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份异样,实在是情有可原。
明爵也很赞同凌非的话,更觉得惜墨坚持要找出身世的决定是对的,但是他更加奇怪了:“为什么顾家要隐瞒她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