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直接吓得腿软跪在地上,“小的,小的不知道啊!一大早,王爷就出府了,去哪里,小的不清楚。饶命,大人饶命!”
“绑起来!”冯诞眯起黑眸,收了长剑,汝阴王竟然逃跑?没门!
冯诞下令,“关上城门,所有人等,一律不许出城!”
“是!”传令兵立即骑马去传令。
“追!”冯诞眼神如炬,一定不能够让汝阴王等人逃跑,不然,冯妙莲和拓跋宏的心血全都白费,而且极有可能会引起内乱!
冯诞眸色一眯,想起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秦益二州刺史李洪之。
“秦益二州刺史府!”冯诞下令,顿时,他们人马浩浩荡荡出发李刺史府。
赶到府上的时候,李洪之也跑了,留下李洪之的母亲、二品诰命夫人杨氏。
杨氏已经年过花甲,看着一大队铠甲兵入府,联想到今早的时候,李洪之带着一家大小逃命的情况,她已经了然。
冯诞对着杨老夫人恭敬行礼,“杨老夫人,在下冯诞,皇上亲封侍中,有司奏劾李刺史‘受赃狼藉,又以酷暴’,皇上圣令,着诞调查李刺史受赃案,还请杨老夫人告知李刺史携眷去向。抗拒从严!”
“老身已经是半截入土之人,何以惧尔等所谓严惩?那厮丢下年迈母亲,携眷逃去,老身气在喉间,恨不得一掌拍死那厮!奈何老身行动不便,若是冯侍中捉拿竖子,正法处置便可!”杨老夫人板着脸冷道。
冯诞听着皱眉,“老夫人,您当真不知李刺史逃往何处?”
“骗你作甚?”杨老夫人哼道,“竖子丢下母亲,是为不孝,不敢面圣,是为不忠!老身怎会包庇不忠不孝之人?!”
“老夫人深明道义,晚辈佩服。”冯诞拱手谦逊一礼,“‘受赃狼藉,又以酷暴’只是李刺史一人之事,诞自会禀明圣上,不牵扯府上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冯诞再次一礼,转身离开,“照顾好老夫人!”
“是!”几名铠甲士兵留下来“照顾”杨老夫人。
冯诞看着庭院,眯了眯眼睛,难道就让李洪之和汝阴王拓跋天赐他们逃之夭夭了吗?
“侍中,无妨到后院瞧瞧,可能尚有蛛丝马迹遗留,能辨别他们逃去方向。”蒋少游这时候开口。
“速去!”冯诞立即和蒋少游、陆昕之三人赶到后院,果然,后院中有一些马车痕迹出了后院,然后朝着东南方向逃走。
“追!”冯诞立即下令,蒋少游和陆昕之等人一同跟随。
静心宫中,阿伏至罗紧盯着冯妙莲,抱着冯妙莲就要放肆将大手探向她的衣衫中,吓得冯妙莲打了一个冷颤。
“你敢碰我,我死给你看!”冯妙莲狠道,眼神死死地瞪着他,“说了那么多都是白废话,那我只有一死!”
阿伏至罗怔愣了一下,听着她说要死,有些狐疑,眼神也盯着她。
“只要你碰我,我就死。”冯妙莲一字一句,盯着他。
阿伏至罗看着她那倔强的眼神,低眸不语,但是下一瞬,他重新将她抱进怀中。
冯妙莲哑口无言,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发疯!
不知抱了她多久,冯妙莲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要僵硬的时候,感觉到颈窝中竟然有热流。
这是,他的眼泪?
冯妙莲惊了,他在哭?
“为什么?”阿伏至罗低沉着声音问道,“孤明明很爱你,孤明明愿意将这天下夺下给你,孤明明愿意将你宠上天,这天底下,只有你才能够让孤如此沉迷……孤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明明是你说你是孤的女人,怎么就变卦了?”他捏着她的下颌,那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下颌骨。
冯妙莲痛得眼泪都不禁飙出来,“放,放开。”
“你也哭了?你是爱孤的是吗?你也在为我们的感情而哭?”
“不是,好痛……”冯妙莲想着甩开他的大手,“你要捏死我!”
“是,孤也好痛,孤的胸口痛死了,被你这个女人给弄得痛死了!”阿伏至罗指着自己的胸口,“你偷走孤的心,却不肯还给孤!”
冯妙莲猛摇头,“我是说我下颌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
“嗤……真是煞风景,不懂风情的女人。”阿伏至罗万分无奈,他一拂袖,将自己的眼泪带走,也松开了对冯妙莲的禁锢。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看得冯妙莲心中发寒。
到最后,他却解开她的穴道,冯妙莲立即要扇他耳光,他不躲也不避开,“孤真的可以不顾你意愿将你掳走,对你用药,然后让你日日夜夜等着孤临幸你……但孤没有那样做。”
冯妙莲那要打人的手慢慢地放下来,但下一秒,她的手被他抓住,然后狠狠地往他脸上一扇。
“来,打孤,狠狠地!”阿伏至罗喊道,又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
“喂,你疯了么!”哪里有人故意往自己扇的?
“太舒服了,你打着孤,孤的身子就会兴奋!再来。”阿伏至罗又要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冯妙莲一脚直接踹过去,“滚!”
阿伏至罗没来得及做防备,被冯妙莲踹在地上,冯妙莲担心他会不会大发雷霆的时候,阿伏至罗从地上爬起来,“你踹得真温柔。”
冯妙莲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但随即明白,他是有受虐倾向的!自己不应该打他,她退后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阿伏至罗慢慢抬眸看她,笑了笑,向前一步,“来啊,继续。”
冯妙莲猛地摇头,“不,不要!你马上离开!”
阿伏至罗轻呼出一口气,“真是不乖的女人,但孤就是拿你没辙。”
冯妙莲不敢说什么,她怕他会突然又发疯。
阿伏至罗叹了一口气,坐在床榻边,扫了冯妙莲一眼,冯妙莲马上又退后几步。
他见此,只好撇撇嘴,继续坐在床榻边,但随即他翻身上了床榻,然后还盖上了被子。
“你,你这是做什么?”冯妙莲惊愕,“你赶紧走!”
他该不会是要留在她这里,然后睡在这榻上吧?
“给你暖床,你累了,休息会。”他低沉一声,脸色没变,依旧将锦被盖在身上。
冯妙莲惊得嘴里都能塞住一个鸡蛋。
能不能正常一点!她真的受不住这抖M刺激了!
罢了,这里留给他。
冯妙莲转身,要想去看老嫔妃,可是没想到老嫔妃竟然已经站在她的背后!
惊得冯妙莲向后退了几步,“娘娘?”
“你竟然给宏儿戴绿帽?”老嫔妃眼神冒火,盯着冯妙莲,手中还拿着一只棍棒,随时都要砸下来。
“没有!”冯妙莲真是百口莫辩,她猛地摇头,“我对皇上,一心一意,绝无二心!”
“那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老嫔妃指着床榻上暖床的阿伏至罗。
阿伏至罗只淡淡地扫了一眼老嫔妃,继续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名曰暖床,“老人家,没晕够?孤一拳头能砸死你信不信!”
“小贱人,你还说与这男人没关系?”老嫔妃说着直接抬手要将棍棒砸下来。
冯妙莲忙用手挡住自己的头,大声辩驳,“他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娘娘请不要误会!”怎么事情变得越发复杂?而且让她一次性遇上两个有些疯性的人?真的苍天不公!
她还担心着拓跋宏现如今怎么样了呢!如果拓跋宏在这里,他们断然不敢造次了。
眼见着棍棒就要砸下来,阿伏至罗眼疾手快,从床榻上飞身而起,一手抓住那棍棒,“咔擦”一声,棍棒被他拗成两半,他一伸手直接掐住老嫔妃的脖颈。
“死!”阿伏至罗就要用力捏碎老嫔妃的脖颈,冯妙莲吓得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她尖叫一声,“不要!”
阿伏至罗听着她的尖叫,才没有用力,他盯着冯妙莲,“她已经撞破了你与孤的事,若不是杀她,你是想着背负怎样的骂名?”
冯妙莲猛地摇头,“不要杀她,她是好人,她不会说的。”
老嫔妃听着他们说话,眯着眼睛,也不畏惧阿伏至罗正捏着她的脖颈,她冷笑,“好一对奸夫淫妇,竟然在老身的面前演起戏来!”
“我与他并无任何不正当关系!还请娘娘明察!”冯妙莲极力辩驳。
“杀了干脆!”阿伏至罗眸色一冷,还是要杀掉老嫔妃。
冯妙莲两手张开护在老嫔妃面前,眼神瞪着阿伏至罗,“想杀她,先杀我!”
“你!”阿伏至罗咬牙,气势凌人,也瞪着冯妙莲。
老嫔妃可不怎么领情,她一把将冯妙莲的手给按放下来,“你们少来演戏!”
但下一瞬,老嫔妃却一把抓住冯妙莲的手腕,惊喜万分,“啊?哈?”
冯妙莲和阿伏至罗都懵了下,看着老嫔妃。
“什么?”冯妙莲不解地看着她,想着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却抽不出。
“你,你真的是宏儿的妃子?”老嫔妃眼神绿油油,恐怖非凡,盯着冯妙莲。
冯妙莲有些怕,猛点头,“当然。”
“他是不是你男人?”老嫔妃指着阿伏至罗。
“当然不是,我和他清清白白!”冯妙莲咬牙,希望能够澄清她和阿伏至罗的关系。
“哈哈,好,好儿媳,你……得要注意身子,你怀上宏儿的龙子了!”老嫔妃盯着冯妙莲,欣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