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丞相叹息的摇了摇头,算了,既然孩子还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身世,自己就不要心急再等一等吧,相信总有一天能听到孩子唤自己一声父亲!
司空朔脸色尴尬的看了一眼萧丞相,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下,可是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
司空罂回到王府,快速的换了一身朝服,就要进宫面圣。
可是司空罂走到宫门口就被禁军拦了下来。“南王殿下,现如今没有旨意是没有办法进宫的。南王殿下还是请回吧,莫让属下们为难。”
司空罂也知道禁军的难处,并没有为难他们。司空罂抬眼看着宫门口,心中十分焦急,自己现在见不到父皇,没有父皇确实的消息,心下十分不安。
司空罂眼下没有办法进宫,只要原路返回,回到南王府再做打算……
司空罂回到南王府就让林昱卿详详细细的说了京城发生的事情,可惜的是林昱卿并不是朝中大臣,有些事情知道的也只是皮毛。司空罂听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很有用的消息,眼下也没有办法进宫见到父皇和高公公。
司空罂想了一下,换了一身常服立刻出府,去了德妃娘娘的母家——穆府。穆府现任掌家人是德妃娘娘的弟弟——穆路,现任礼部尚书。司空罂看了一眼身后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然后一个翻身进入了穆府。
司空罂悄悄进入穆路的书房。穆路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是司空罂。
“你是怎么进来的?有人看到吗?”穆路朝门口左右看看了,发现并没有人看到司空罂进入书房,紧紧的关上房门。司空罂摇了摇头,坐到凳子上。
“舅舅,我今天才到京城,刚刚想要入宫却被拦了下来。想要到舅舅这听一听舅舅的想法。”
“如今这京城已经是人人自危,陛下现如今是个什么状况,没有人知晓。眼下除了三皇子、皇后和萧丞相能进入寝殿,其他人都没有见到过陛下……”
“我离京之时,真的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司空罂叹息扼腕。
“罂儿,这件事不怨你,谁都没有想到司空朔居然会挑这个时候下手!如今老臣的局面也是举步维艰,穆家现在步步都有人死死的盯着。”穆路想到穆家如今的局面,也是直摇头。
“我入京的消息只怕他们已经知晓,现在应该再商议如何处置我。最晚明日早朝他们就会向我发难。”司空罂把玩着穆路桌上的玉石。
“你的打算呢?就这样干坐着?”穆路看着司空罂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十分无奈。这个孩子从小到大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性子是在让人不喜。
“他们能用的借口也只是我在边城战事失利,最多夺了我的兵权,收了我的兵符。想要的我命,他们还办不到。眼下我只想能尽快进宫看看父皇。”
“最多?你是不知道兵权的重要性吗?”穆路听了司空罂的话气的直跺脚。“你这孩子说的这么随意轻松,你是想把这江山拱手让给司空朔是吗?你是忘了你母妃的死吗?”
“舅舅息怒,罂儿都没有忘。可眼下舅舅有好的办法吗?举兵吗?我们手中可没有好的借口,现在举兵我们可就是叛臣,正好给了司空朔他们借口要剿灭我们。”
“哎~我是真不甘心啊。”穆路也是没有好的法子,只能唉声叹气。
“眼下我们就先避一避风头吧,一切事情等我见到了父皇再做打算。”司空罂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对了,有件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却很蹊跷。周铭易的府上最近在大肆收买十岁左右的女童,可是那些女童却又无辜失踪。”穆路在司空罂要走的时候提起这件事。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周铭易现在是司空朔眼前的红人,那些女童说不准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了。”
“若是能就此抓住司空朔的错处,那你眼下的处境也就可以顺利解开了啊!全靠你自己了!舅父这边能帮到你的也是有限的……”
司空罂点了点头,又悄悄的出了穆家,回到自己的府上。
果然不错司空罂的预料,第二天的早朝,司空朔就向司空罂发难:“二皇兄奉父皇的旨意南征苍洱国,可是屡屡战败,不知道二皇兄对此有什么说法?”
“在场的也有领兵打仗的将军,有谁能拍着胸脯保证上了战场一定能打胜仗?”司空罂看着周围的朝臣“宋将军可以吗?陆将军呢?要不兵部的张大人可以保证吧。”这几位被司空罂点名的将军、大人一个个摇头摆手。
“他们都不行啊,那三皇弟一定可以了保证了。”听到司空罂问向自己,司空朔原本想要说自己可以,但是话说出来就会被司空罂抓住话柄。
“看来三皇弟也不敢保证,那么本王打了几场败仗也是情理之中。虽是败仗,可本王并没有损失任何城池。三皇弟拿此事来问本王的罪,有些欠考量吧?”
“南王殿下可真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虽然谁都不能保证在战场上一定能够取得胜利,可是总有要人为此承担一些责任吧?您说呢南王殿下?”萧丞相适时替司空朔解围,问向司空罂。
“萧丞相说的是,那不知道萧丞相想要本王如何承担责任?交出兵符?”司空罂冷眼看着萧丞相。
司空朔听到司空罂自己提出交出兵符,想要出声附和,但是被萧丞相的一个眼神制止了。眼下司空罂自己提出上交兵符,这其中一定另有玄机,眼下不是收缴司空罂兵符的好时机。
“南王殿下说下了,眼下陛下还在病中,谁能人收缴您的兵符?听闻南王殿下在边境受了重伤,此刻想必伤势还未痊愈,不如好好休息一番?您说呢三皇子?”太尉周德安适时站出来打着圆场。萧丞相看着这个周德安,心里不由骂道这个中立的老狐狸,真是两不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