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孟姿琳抬起头，似是哀求，似是享受般地轻呼了一声。

她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像是一只虾米。

“不！”她无力地推开楚骁放在她腰间的手，“不……”话音微颤，已经有了哭音。

楚骁伏在她的耳边，声音牵魂：“是不要，还是不要停下来？”

孟姿琳应声震了一下。

挣扎着睁开眼睛，楚骁眼里的玩味第一时间冲进她的视觉系统。

“不说话，我就当你选第二种了。”楚骁笑了一下，笑意温和，眼眸上却蒙着冰，倒映着孟姿琳此刻的窘态。

这次，孟姿琳没再放任自己。

而是呆呆地看着他眼里的她。

她突然觉得恶心。是的，她觉得她自己很恶心。

用尽一切低劣的手段争取到的就是这个？

让一个男人用怜悯姿态“疼惜”她？

说疼惜都可笑了，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玩具，玩玩罢了。

她的心是凉的，脑袋也是清醒的，但身体……

“放开我。”孟姿琳咬住唇，她自己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娇憨，带着呼之欲出的欲望。

放开我，这三个字，用她这个声音说，听起来就像在表达相反的意思。

“后悔了？”

她耳边的男声酥到骨子里，也冷到骨子里。

孟姿琳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看向楚骁，想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和他的声音一样冰冷无情。

她视线中的楚骁坐在她身边，像高高在上的王，正在施舍他可怜的臣民，三分兴致，七分敷衍。

没有丝毫的爱意。

孟姿琳开始浑身打颤，就连牙齿也都在一起碰撞着。

“对不起……”孟姿琳无助地抓着楚骁的手臂，“对不起，我不能……”

楚骁挑眉，指尖已经放开她，但手掌还覆在她的腰上：“是我做的不好？”

孟姿琳咬着唇，他是故意的。

他把她当成一件玩物来玩弄，那轻视，那不屑，都那么明显，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都已经这样明显了，都已经让她都无法假装没看到沉醉在他的“温柔”里了，他还问她这个问题，是在故意羞辱她么？

他以为她是真的感觉不到，他送给她的侮辱么？

“放开我。”孟姿琳侧头，不去看他。外面天已经渐渐放亮，看天光，天晴了，没有乌云，没有冰冷的雨水了，可是她的心里……

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来，滴到枕头上，瞬息便隐匿起来。

她的时间概念变得错乱，刚说完，就以为过了很久，而楚骁还没有按她的话把手拿开。

“放开我！”悲伤和羞耻化作愤怒，她再次抬起头，这次不是让她自己觉得蒙羞的奇怪的感叹声，而是低吼，“楚骁！你这个混蛋！我让你放开我！”

想起刚刚她被他摆弄得神志不清的样子，她就羞愤得想要把自己掐死。

她是骄傲的孟姿琳。

不可以被他这样侮辱！

“你会后悔的！”孟姿琳坐起来，愤怒让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楚骁浮着笑意的眼睛深处潜藏着怎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