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楚骁颔首,笑了一下,“跟我说说,你得的什么病?什么病能把你的智商都病没有了?这么明显的局,你都看不出来了?”
安凉不理他,只顾着自己抽搭。
楚骁把她挡着眼睛的手拿下来,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逗猫:“说啊。得的什么病,我给你治。”
安凉睫毛湿湿凉凉的,不愿意看他在她难过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侧开脸躲过他。
楚骁不让她躲,扳着她的下巴,叫她看着他:“说。”
安凉挣了一下,没挣开,有点气恼,可偏偏眼睛里还含着泪珠,生气看起来也软糯糯的。
她也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毫无威慑力,只会叫他看笑话。
看笑话……她都被吓到了,他还看她笑话。有这么讨厌的么?
安凉语气变得不好:“你又不是医生,告诉你有什么用?”
楚骁认同地点头,慢悠悠地开口:“我的确不是医生,所以我治不了别人,只能治你。”
他说得理直气壮,安凉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不科学。”
“嗯。”楚骁挑眉,“不科学但存在。”指尖擦过安凉的眼角,不算温柔地帮她把眼泪擦了,“哭够了就跟我回去吧。”
“我不能回去。”安凉退了一步,“我打人了,应该负责任。”
好嘛,这丫头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楚骁头疼地皱眉:“没说你不需要负责任,总得那个女人醒来问清楚怎么回事再说吧?如果是她跟别人合伙算计你,你也要为了她蹲监狱?”他有些不耐,“你是不是坐牢做上瘾了?别人害你,你也要往局子里送?”
他是真不喜欢安凉的倔劲,所以语气重了一些。
说完,知道自己态度不好,还冲安凉瞪了瞪眼睛:“不许哭啊!”
“谁要哭?”安凉皱眉,她才不会被人说哭了,“我这是刚才……”
楚骁不听她反驳,嫌弃地皱眉:“还嘴硬,眼睛都红了,跟兔子似的。”顿了一下,眯起眼,“你要是实在觉得对不起那个女人,那也好办。”哈腰捡起地上的木棒在手上掂了掂,“我把你也揍成那德行,就当还她,行不行?”
这话,这姿势,就像他又变回了学生时代痞里痞气的样子。
安凉最不怕的就是他这样。
非常有骨气地偏头,把额角露给他:“让你打,随便打。”
楚骁吸了一口气,眸色微深,往安凉面前走了一步:“跟我叫板是不是?我看你就是仗着我心疼你,什么都敢应。”
安凉盯着黑板上没擦干净的粉笔字,默了一会,小声说:“你才不心疼我。”
看她委屈的小样,楚骁弯唇:“知道我不会心疼你,还让我打,不怕真被我打死了?”
安凉听他不否认,反而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心中郁结。
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打吧打吧,快被打死之前,我会还手的。”
打死之前会还手的啊?
真有出息!
楚骁笑意深了深:“那你闭上眼睛。你这么看着我,我下不去手。”
安凉看了他一眼,摇头:“我就要看着你打我,力求死不瞑目。”
“矫情。”
楚骁笑,手腕转了转,突然,眼光一厉,手里的木棒夹着风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