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熙冷漠的转眼看向他:“程义诚,你听好了,我是看在诺诺的面子上才帮你这一次,但也仅此一次,往后你胆敢再给诺诺找麻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程义诚点头哈腰的笑盈盈连声应是,心中悬着的大石头也终于得以放下:“是是是,我就知道我们家小诺找了个有情有义的,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侄女婿又怎么可能看着我被外人欺负,说出去这不也是给您的名声丢人。”
傅晨熙并不上他的套,轻笑一声:“程先生言重了,你在外面怎么样是你的事,丢不到我的人,毕竟我们家老太太已经跟你断绝了母子关系,况且我们家诺诺也没有承认你这个小叔。”
程诺怔了怔,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奶奶跟小叔断绝关系这件事的?突然间,就又觉得这厮腹黑的有点可怕,跟眼观六路耳通八方似得,没什么事能瞒得住他。
小叔尴尬的笑,瞅了眼她:“傅先生别在意,老太太和这丫头是气头上的话。”
程诺一口否决:“我不是,奶奶也不是,傅先生说的没错,我跟你没关系,所以丢人的只有你一个,以后你也休想打着傅晨熙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事,倘若你不识好歹,再惹出什么来,没人帮你!”
傅晨熙点了点头:“嗯,诺诺的话有理,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我也不是白帮你,程先生也别高兴的太早,我这儿还有一个条件。”
他说着,睨了眼身后的老丁。
老丁跟他的默契就和他的腹黑程度是一样的登峰造极,瞬时就明白他的意思,拿出一张写着一百万大额的支票。
程诺在还没看清上面是多少钱,就连忙伸手拉了一把他:“傅晨熙,你这是做什么?你别给他钱啊!”
她小叔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尝到了第一次甜头,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后面说不定还更是一次比一次过分,所以她不允许。
程义诚大抵没料到有这等好事,欣喜若狂的从老丁手里接过,脸上那眉开眼笑的模样跟街上有手有脚要钱的叫花子见了钱摇尾乞怜的样子没什么两样。
程诺起身就想要去把钱抢回来还给傅晨熙。
但他却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抱在自己怀里,耳鬓私语:“诺诺,我有我的用意,你相信我,既然说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就不会白白给他,嗯?”
傅晨熙已经这么说了,她只好作罢!
接着就听他道:“忙,我可以帮,钱,我也可以给,但U盘呢?”
程义诚满面的笑容淡了些许,护住自己口袋的动作也很明显,试探的开口:“傅先生,所以你是打算就拿这五百万来买这个对你有着天大用处的东西,是吗?”
傅晨熙还没开口,程诺就忍不住的呵斥:“程义诚你几个意思?这本来就是我爸爸的东西,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到你手上的,但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拿着我爸爸的东西来换钱!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那是你亲弟弟的命!”
程义诚被误会也急了,对她使了个眼色的开口:“小诺,你是不是傻?先不说这东西放在我们手上就是烫手山芋,你小叔我这么处心积虑的,还不是为了我们以后着想,像傅晨熙这样,哦不,抱歉,抱歉,不好意思!”
在直呼傅晨熙的大名后,房间里的气氛明显异常冷冽,他赶忙改口,笑的又是一脸狗腿:“像傅先生这样尊贵的人,我们能高攀一时,能高攀一世吗?
这东西是你爸爸用命守着的,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线索,现在不多做打算,难道要等到以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鼻子的时候再来悔不当初?”
程诺嗤了一声,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是一清二楚。
毫没留情的直接揭穿了他的虚情假意:“程义诚,你少把话说那么好听,你就是为了你自己能过得安逸一点,你就是想给你和那个女人远走高飞,要够了钱!
你是什么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瞒瞒别人也就算了,还想骗我?别忘了是谁放任奶奶在医院不管不顾,从没去看一眼,即便拿着钱来找我,都还是自己摊上了事来威胁我,你真当你有多有情有义!”
程义诚索性也懒得多做辩解:“好,小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我就是为了讹钱!讹足够的钱让我和倩倩的后半辈子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程诺怒目切齿的骂:“程义诚,你个混蛋!”
她话音刚落下,老丁也便狠狠一拳落在程义诚脸上,给了个警告。
傅晨熙一边安抚着她不要生气,一边笑不达眼底的开口:“程先生觉得五百万不够是吗?要不你开个价,我看看满不满意?我要是不满意的话,程先生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比如说你的孩子可能会没有,又或者连着你的女人,再则我担心程先生还没见着你的女人,身子就已经凉了,我劝程先生一句,想好了说话!”
他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挨了一拳的程义诚也不敢造次,被他凌厉的眼神看得心下一哆嗦,将那张支票宝贵的塞进自己口袋后,把U盘递了出来:“傅先生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这种小人物也不和您耍花招,这就是程义仁留下来的!”
他是个明白人,如果他不见好就收,那么不仅是没有钱,连性命都堪忧。
老丁代为接过。
傅晨熙眼底对他市井的谄媚讨好是不屑一顾的蔑视,从老丁手里拿着那枚小小的U盘看了看,其实里面程义诚早打开看过了,知道这是一个他打不开的东西。
所以他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恭敬的对着傅晨熙作了个揖:“傅先生,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扰你跟我们家小诺的良辰美景,愿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说罢,他斜了眼在他看来犯傻的程诺,也不再多言,脚底抹油的溜了。
傅晨熙哼了声,透着深深的寒意。
其实刚才小叔寓意深长的话,程诺听来也很是讽刺。
里面的深意,她不是没有听出来,那是他对她的嘲讽。
小叔无非笑她太天真,居然会相信能和傅晨熙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