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玥凄厉的控诉出声，帝啻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白玥，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不，灵儿，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帝啻想要开口解释，却看见白玥从手中幻化出一道赤红色的剑，不由分说便向他刺了过来。

帝啻没有躲闪，随着灵剑入体，帝啻握住剑身，嘴角噙出一丝笑意，看着已然目瞪口呆的白玥。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我发现梦精与九公主之时，他已经身中魇魔禁制了，我只是选择了放任不管，因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偷来的一段时间，是我千万年岁月之中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我无时无刻，小心翼翼，只是看着你对我笑，我便宁愿忘记自己是谁，做梦精的替身也好，我答应过你，不会再杀戮，当我修炼仙身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想告诉你，我是谁，可是我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对不起，灵儿，我说了，我宁愿你恨我，也不希望你忘了我。”

帝啻说完这句话，嘴角的笑意，让白玥赫然松开了握剑的手，而此时只看见帝啻缓缓将剑从胸前拨了出来。

金色的血滴落在了地上，帝啻将剑丢在了地上，看着白玥，一步一步带着笑意走到她的面前。

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我本就是残缺之魂，是你让我有了活着的感觉。即使你恨我，我还是会守在你的身边，万千岁月，一意孤行。”

说完之后，帝啻缓缓闭上眼睛，整个人颓然倒下，白玥见状，一下子将他扶住。

“你不要死啊，喂！”

看着帝啻紧闭的双眸，白玥的眼泪涌了出来，她连忙运起地灵之力，随着地灵之力缓缓没入帝啻的身体之中，突然间，一道亮光自他的胸前迸了出来。

只一瞬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玥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玥自泪水之中看清了眼前的人，当下怔在原地，直到被拥入怀中，这才潸然泪下。

景宣拥着白玥，就在刚才，他在镜花水月之中，突然间感觉到镜内有灵力波动，感觉到地灵之力的景宣，运起天灵之力，顷刻间冲出了镜花水月，刚一出来，就看见白玥泪出雨下。

“帝啻，我杀了帝啻。”

“谁？”

顺着白玥的话，景宣抬眸望去，发现身边什么人都没有，连忙开口。

“玥儿，你刚才在说什么？你说帝啻，他在哪？”

“嗯？”

景宣的话让白玥顿时一愣，她侧眸望向刚才帝啻倒下去的地方，一下子怔住，人呢？刚才她明明替他治疗的，怎么人不见了？

看着白玥呆呆的表情，景宣环顾着四周，在天筋之中所获得的前世的一切记忆与眼前的一切一一对应。

“天穹仙府，十焰瑶台……。”

景宣喃喃而出，白玥看着他，突然间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景宣拥着白玥，数万年前的一幕幕，就像是割开了一直笼罩在他们记忆当中的那道结，两个人彻底想起了千年前的一切，一幕幕，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