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饼干只是顺便,想要吻她才是真的。
中间隔着饼干的粗粝感,男人的唇碰到她的那一瞬间,苏曼已经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她连反抗都没有,像是认命的闭上了眼,嘴里不受控的溢出一声轻叹。
霍弈秋立即将她那一声叹息一并吞吃入腹。
饼干很快便被两个人蚕食干净,霍弈秋连她嘴角沾到的碎屑也给吃干净了,在即将失控的前一秒,他掐了烟,而后避开受伤只手,仅用单手抱着她,在躺椅上转了个身。
苏曼被他抱起的时候,很轻松便随着他旋转的方向,被他给放进了躺椅里。
迷蒙的光影下,男人一瞬不瞬攫住她的眸光,渐渐的被光影给描摹得有些虚浮了,黑曜石般的瞳仁里,只存在她,也只看的进她,细长的手指,从她的发际线,划过额头,再到眉心,鼻尖,最后是那张让他朝思暮想,并且入迷到魂牵梦绕的唇上。
他细致的端详她脸上的每一帧表情,想要从她这张脸上看到一些些动容,甚至是动情,可他失败了。
这张小脸儿上,该死的镇定!
霍弈秋的手指攫住她的下巴,指尖发紧,扣疼了她,下一瞬,苏曼疼得眯起眼,实在是受不住,不得不抓住他的手。
“你在看什么?”
霍弈秋恨得牙痒痒,“在看你究竟有没有心。”
苏曼脑袋在躺椅里蹭了蹭,蹭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那你看出来了吗?”
“没有!”
呵呵……回答得还真的是有点无情呢。
“你长大了,也越来越让我看不清了。“
霍弈秋声线低沉,带着低低的蛊惑。
若是不说话,不交流这些明显是相互试探的话,旁人看来,此时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简直和热恋期的情侣没什么两样。
苏曼淡漠从容,不管被他怎么刺激,她始终只是轻略的扯了扯唇角,带着他的手,压到自己左心房上,“感觉到了吗?”
掌心下,她的心跳频率很匀速。
“我这儿跳动着,可心早就已经死了。”
所以,就算是身体上和他再亲密,那也是不走心的对吗?就算不是他,和别的男人也可以做到这一步,是吗?
比如夜枭!
霍弈秋唇间轻呵出一声笑来,极尽凉薄讽刺,“是啊,你早就心死了,是在背叛我的时候死的,还是在你和夜枭在一起的时候死的,我倒是忘了,你曾经怀过夜枭的孩子,是否在那个孽种死的时候,你的心也就跟着一块死了?”
“霍弈秋!”
苏曼忽然失控,紧绷的声线连名带姓的叫他,然而话音落下之后,嗓子眼里却是一阵轻微的颤栗。
她那张始终没有任何波动的脸上,突然有了皲裂的迹象,“我早就和你解释过,那个孩子不是夜枭的,是你的。”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霍弈秋忽然掐住她的脖子,但很不争气的,手上根本就无法下死力气对她,他嘴里发出拔尖的笑声:“我曾经把你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是你跟我说没有结婚,绝对不走到肌肤之亲的那一步,我一直珍视着你,护着你,也从来没有碰过你,现在你来和我说,你怀过我的孩子,怎么怀的?睁眼说瞎话?!”
苏曼仰着脖子,就那么看着他,眼睛里逐渐的氤氲出一丝雾气来,朦胧在眼里,很快便是一双泪眼。
但她倔强得没哭,那眼泪也仅仅是在眼眶里打转。
霍弈秋忽然沉沉的笑出声来,一拳砸在她脑后的躺椅上,“你可真是……觉得我很好骗啊,苏、曼!”
他那一拳砸得很重,苏曼脸颊上刮过一阵风,很急促,如同刀子一般割在她脸上,她控制不住的闭了闭眼,耳旁一阵嗡鸣,后脑勺靠在躺椅上,反弹回来的力道,像是重重的砸在她脑袋上。
霍弈秋身上的睡袍已经乱了,腰带被震开,松松垮垮的根本就系不住,领边往两侧敞开,露出他小麦色肌肤打底的胸膛,压近眼前的肌肉线条晃得她眼睛疼。
再然后,霍弈秋像是情绪被逼到了失控的临界点上,他的手横到她腰后,将她的腰身给捞了起来,俯下身,压进她脖颈间,灼热的呼吸尽数的喷在她锁骨间。
苏曼整个头皮都绷紧了,她抓着男人的肩膀,试着往外推,声音不住的发颤:“你疯了!难道你想要在这里……”
“怕了?”
苏曼身上披着的他的那件外套,在推搡间已经被挤到了地上,霍弈秋嘴上跟刀子似的在讽刺着她,但却快速的将外套捡起来披在背上,正好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子。
苏曼是真的怕了,怕得浑身发冷,连指尖都控制不住的在轻微颤抖,她感觉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她推了他一把,没指望能够把他推下去,勉强拉了他几分注意力,并抢在这个当口提醒他:“你要的话就快点,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
霍弈秋黑眸一沉,抬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已经泛白的小脸儿,“永远不要和一个男人讨论快慢的问题。”
“是吗?”
只不过是身体上的交流罢了,他们之间已经有过不少次,对于苏曼来说,熟悉得就像是自己的左手摸右手一般,
她双手缠在男人的脖颈后侧,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主动的迎了上去。
霍弈秋眸色深幽,浑身每一处的肌肉都绷得发疼,尤其是感觉到她像是做任务一般的对他敷衍之后,气怒更是被往上挑高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