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罗伊已抱着小媛媛越过他,轻柔地把人放躺到床上,掖好被子。
“媛媛还是个未满六岁的小丫头,你的亲妹妹。她今天在外面疯了一天,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到,晚上会不会梦魇。你就帮着注意一下,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肖浪凯明知道她这话是为了安自己的心,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听也不是,只好点点头应下了。
“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喊我。我会立刻过来的。其他的你不需要多想,小伊姐会处理好的。相信小伊姐!”肖罗伊拍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她也睡不着,一点睡意都没。辗转了几次,肖罗伊干脆起来,披衣出了门,在月光的照映下,迎着温凉的微风,来到他们平日里常待玩的大树旁的竹榻上坐了下来。
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不知道公子此行顺不顺利?人回来了没?现走到哪呢?肖罗伊抬头望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一片惆怅。
被人念叨中的辰景晔连打了两个喷嚏。
肯定是肖罗伊那疯丫头在背后说他!辰景晔暗自咕哝道。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不由地加快了些。
“好了!到此为止了,能学多少,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就看你们的本事。两个月后我会再来的,到时候就看你们值不值得我期待,配不配跟着我!”说完,辰景晔抱起一旁的古琴跃上了墙头,然后飞檐走壁地往竹弯村的方向疾飞。
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竹弯村的人,一些家中或有亲朋在书院里跟着肖浪凯念书的人家。
“当家的,你说肖家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书院关了呢?毕竟今天黑子家的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连书院都编排上了。”
“唉!早知道在钟黑子家那烂货出口伤人时,不,在她背后伤人时,我就应该撕了她那张嘴,或者跟曹家他们说去。那样就不会造成今日的地步了。”
“早知道会闹成这样,在她追着肖家小小姐打时,我就该挺身出来帮着。唉!”
做爹娘的在悄声议论着,甚至有的还争执埋怨了起来。小的在晚间也或多或少地从长辈们的闲议那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愤怒之余,也在忐忑不安,不知道明日的课还正不正常,小先生会不会一怒之下不教他们了。
不行!这些都是钟黑子他们惹下的祸。明日一早,我一定要去那烂货家,催他们赶紧给人上门赔礼道歉去!
有同样心思的人皆不少。
曹家家也一样义愤填膺,决定明日一早就喊上族人上钟家去押人。
“钟黑子家的昨天做得真的太过了。这次我们绝不能轻饶!要不,肯定会寒了肖家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躲在金色的霞光迟迟不肯出来。钟黑子带着两个儿子早早就下地了,家里就只有黑子婶带着妞妞在。
她把日午的吃食煮熟备好在厨房里,然后拉着闺女准备回上弯的娘家处躲一躲,向他们求个主意。
正当她准备出门时,听到了门外传来阵阵的吵嚷声,顿时就停住了脚步,不敢继续前行了。
“黑子家,开门!老娘知道你在家。你家男人也已经有人去喊了。别在里面装死!”外面的人已经在砰砰地拍着门了。
曹大良他们带着族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已经有一群人站在钟家子的门前,挤满了院子。他仔细一看,正是那些家里有孩子或曾经有人在书院里念过书的人家。
他们看到曹大良过来,也知道他们家和肖家交好,很多时候肖家都是通过他们家和村里的人打交道的。
因此,众人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钟黑子,你哪只眼看到我带着人来围你家婆娘了?围在最里面的是哪的人,你没眼啊?我曹大良就是和几个兄弟来问一声,昨日你家婆娘打骂我们家杏子和肖家的小孩的事,想问问她什么时候上我们两家赔礼道歉来。咋啦?做错了还不敢认啊?”曹大良一脚就把锄头给踹到一边去。
“黑子,昨日是你家婆娘做错了,她一个长辈,一个大人抡着扁担粗的棍棒追着两个小丫头打不算,还连我们家孩子都编排上了,我是来为我们家满子讨个说法的。”一个瘦黑的中年汉子撸起袖子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