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他,都不禁让她想起自己的外祖父,心中怜悯更甚,期望把心中那点亲情寄托在医老身上。
她正发着呆,寒天从门外进来,“门口的旧衣裳不要的话,我就拿去生火了。”
肖罗伊点头,“嗯。对了,寒天大哥,你这几天去哪了?”
寒天:“补给。”
肖罗伊纠结了片刻,问道:“神龙门有没有什么动静?”
她一直待在这里其实也有点逃避的意思,要是她一直不出去,神龙门也不来找,她是不是就不用再面对那些想不通的烦人的问题?
寒天摇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肖罗伊顿时紧张起来。
寒天:“不过北方又打仗了,镇守北疆的英亲王勾结布鲁国造反,朝廷措手不及,北方大片土地失守。”
肖罗伊相当震惊,不可置信道:“怎……怎么会这样?”
“好像因为一个女人,听说以前是辰景晔的妃子。”寒天随口一说,看起来丝毫并不关心这些事儿,出门将那堆旧衣裳捡起来,往厨房那边去了。
辰景晔的女人?燕无双还是刘姝怡?
刘姝怡!她外祖父是布鲁国的皇上!
肖罗伊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急如焚起来,就像当初急得非要亲自去一趟北疆一样。明明这种国家大事轮不到她一个女人来操心,更何况她现在自身难保。
不知道辰景晔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她的兮兮……肖罗伊坐立不安地想着。
朝廷之上,辰景晔大发雷霆。刘尚书前段时间告老还乡,没想到是一家人全部偷偷转移去北方,现在公然站到了朝廷的对立面。
当初刘姝怡的政治联姻根本就是个弥天大谎,她要嫁的人竟然是英亲王的长子玉许笙。
现在布鲁国和英亲王勾结兵变,英亲王手握重兵,还掌握无数朝廷核心机密,对付他俩可比当初对付布鲁国和門归国困难多了。
北方战事吃紧,朝堂之上,大臣们皆低头噤声,人人自危。当初与刘尚书走得稍近的人更是两股战战,生怕被安上反贼党羽的罪名。
最后还是莫捻带头发言打破僵局,其他人才敢站出来出谋划策。一个个义愤填膺,唾沫横飞,恨不得扯下身上披着的文官朝服自己上战场去讨伐反贼。
“师傅,胡子要不要修一修?”肖罗伊注意到医老满意的表情,趁热打铁地问道。
“不!”医老摸了一把胡须,“我现在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再少一根毫毛都不行!”
肖罗伊耸了耸肩,转身收拾起工具。
“话说你操作怎么这么熟练?”医老问道。
“给家里小孩剪习惯了,上手就能来。”肖罗伊随口一答。
“你有小孩了?”医老惊讶地问着,准备进房的寒天顿在门口。
肖罗伊看了寒天那边一眼,点了点头。
医老上下打量着她,似乎没有想到,不过也没继续问下去。
他离开后,寒天走进来,说道:“今天是第三天,药桶准备好。”
“好,我收拾收拾就去做饭,吃过饭再泡药不迟。”肖罗伊动作利索,很快便收拾完了。
她出去前,寒天突然问了句小孩子是谁的。
她端着水盆一顿,淡淡道:“辰景晔的,跟萧寒姓,现在孩子也是他在带。”
寒天有些震撼,实在不能想象阿红那样强势又骄傲的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女人给他人生了孩子,还心甘情愿帮她带。
他静静盯着肖罗伊,大概真的是太喜欢这个女人了吧!
“嗯。”他也淡淡回了句,离开了。
肖罗伊端着水盆出到门口,盯着远处的雪山头发愣了许久才将一盆水一滴不剩地泼了出去。
“药鼎我重新帮医老寻了个回来,费了一番周章,不过不会再炸了。”寒天在那边生火的时候随意地提了一嘴。
寒天虽然说得轻松,肖罗伊却知道这背后肯定不容易。
若那药鼎不是万中无一的神器,他这样踏实的人定不会夸那个海口。
肖罗伊还没看见那药鼎,已经开始好奇它是何方神圣。
帮寒天泡完药浴,医老吩咐肖罗伊去炼药房一趟。
她刚开门进去,医老就一脸神圣地捧着一个造型古朴的铜鼎,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搞得肖罗伊非常紧张。
“小徒弟,你知道这个药鼎的来历吗?”医老声音充满神秘感,肖罗伊下意识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