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一则本王是在维护皇上的面子,王妃的面子,更是在维护这天下皇家的面子,这个使臣大逆不道,区区的败军之国,还敢替让长公主下嫁,这不是在侮辱我皇家的面子吗?若是皇上听了,还真当我们怕了他这弹丸之地。二则,他要的人是本王的人,本王维护自己王妃的名誉没有什么不对。三则,那晚屠城,被抓住的人已经招了,当日有北方部族的人参与,有腰牌为证。这块儿腰牌你们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吧!只有北方部族的工匠才能打造,因为里面有北方部族独有的金属材料,且这块儿腰牌上面有龙首,是北方部族的贵族才有的,本王只不过杀了一个小人物,追究起来,这腰牌似乎是个大人物吧!真正挑起两国战争的怕不是本王吧!”
聂枞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很是震惊,眼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却还能这般面对的人和只有摄政王了吧!一块儿腰牌被呈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端详了一会儿。
“拉下去!曝尸荒野,朕处处对使臣以礼相待,眼下却也不得不给自己的百姓一个交代。”
皇上一句话显然已经确定了摄政王说的话是事实,这些人同屠城的事情有关,真是死不足惜,一瞬间所有的使臣皆是软瘫在地上,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突然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他们本是信心十足的来的,到现在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还是问题呢!
他们本来只是随着魁首来藐视一番中原人的,但没有想到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只怪他们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啊!
“皇上,本王认为留着这些人也没有什么用,不如让他们会驿站告诉他们的魁首,这件事情也该做个了结了。北方部族新魁首突然出现继位,想必也是动荡不安吧!不知道没有这块儿腰牌魁首回不回得去啊!”
聂枞势在必得的说着,他本不想利用这块儿腰牌,毕竟这块儿腰牌是从那个傀儡身上摘下来的,这样就暴露了是他夜探驿站,不过情势所逼,他的人还从来没有人能够染指一分。眼下他便先发制人,看看什么时候能够逼得他现身。
皇上再三思索,让人将腰牌给了聂枞。
“好,这件事情既然是摄政王查出来的,理应摄政王继续查下去,朕便依你,中原的礼节确实是来者是客,但若是来的人是贼,那中原的礼节便是天下先,为民除害。”
皇上的一番话显然是告诉使臣,这件事情就按照摄政王说的来做,今日死了的使臣也是罪有应得,他不但不会追究还会奖励摄政王的做法。
使臣们一个一个的都被吓破了胆,谁也没有想到会突然间冒出来一块儿腰牌来,那腰牌还正是魁首的腰牌,结合起来今日那个傀儡失踪的事情,他们也是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分明就是摄政王的计策,但此刻他们却什么都不能说,本就是魁首隐瞒在先,若是这件事情也被拽出来还真是难堪。这样倒更加的让人怀疑他们的用心啊!
到时候怕是真的回不去了。摄政王的计策简直就是没有一点问题,他们一个一个的就这样跳了进来。
御书房。
“摄政王拿的这块儿腰牌可是真的?”皇上并没有见过北方部族真正的腰牌,所以并不清楚,今日那些使臣没有否认,倒是让他很好奇这块儿腰牌莫非真的是从那些被抓住的人身上拿的吗?
“并不是,这腰牌儿样子虽然一样,但材料是假的,真正的腰牌本王当年在北方的时候见过一次,这块儿应该只是拿来随身佩戴的,新任魁首在北方部族有很多人不认可,可谓是真正的内忧外患,这块儿腰牌是代表身份的,他不会轻易的拿出来。”
聂枞很是严肃的说着,这块儿确实是假的,刚刚那些使臣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他们心知肚明。
“可为什么那些使臣不指认?”
这也是皇上疑惑的事情。聂枞抬起头看了皇上一眼,他并不会把昨夜夜探驿站的事情说出来,他不会将自己的把柄给了眼前的小皇帝。
“这块儿虽然不是,但是雕刻也绝对不是中原的手法,所以他们不会不认同,最重要的是这些使臣不会将这位魁首的弱点暴露在外人的眼里,所以他们即使知道这块儿腰牌是假的,也不会声张。”
聂枞的解释让皇上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句句在理并没有什么问题,那块儿腰牌确实不是他们中原的雕刻方法,相信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反正是要被抓住把柄的,少一点总比多一点要好。
“摄政王说的对,看来这魁首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皇上弯起嘴角,这魁首倒是在他们面前像模像样,没想到是这样的窘境。
“皇上还是不要小看他,这个人短短一年的时间能够排除异己,除掉那么多的魁首人选,成为新的魁首,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还有本王不得不说一句,有时间皇上还是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本王的身上,本王今日说过了,屠城的事情北方部族的人是绝对参与了的,本王不会监守自盗将贼引进来,让皇上卸掉本王的兵权,至于是谁同北方部族的人里应外合,皇上应该好好的想一想,抓到了那么多个人却没有一个北方部族的人,可想而知对方对这件事情策划的有多周密,当晚本王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在城外密林发现了特地被人藏起来的兵器,这些兵器管制很严格,除了士兵没有人能拿到,谁有这样的权利能够凭空让几百件兵器消失,还不引起人察觉的,皇上当真不觉得奇怪吗?
这些人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计划严密,皇上当真就觉得那晚短短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能让北方部族上百人杀人然后还安全的没有一丝踪迹的出了城吗?
这其中到底牵扯了什么,皇上很清楚。本王在查这件事情,但皇上更应该清楚是哪些人吃里扒外,想要这兵权。摄政王府还有事情,本王便先回去了。”
聂枞像来的时候那样的霸道,这些话皇上应该很明白,聂枞只是不希望皇上在这其中阻挠他,他真正该阻挠的人应该是那同北方部族的人合起来杀人的那些人。
聂枞离开,皇上却再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了。他一直都知道摄政王的野心,这个时候兵权对于摄政王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尤其这京都的兵权,他相信摄政王不会在这个时候监守自盗交出自己的兵权,这件事情说到底谁最想要得到这兵权谁就是那吃里扒外的人。
他心里有了计较,但还需要进一步证明,这件事情皇上想要找到真凶,但还不能将这件事情做的人尽皆知,他虽然恨有些人从中作梗,但其他人始终没有聂枞对他更有威胁。小环听了自家王妃的话到了医馆的时候,大夫正在拔箭了,看着那人还是晕着的,毕竟这般痛苦的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大夫,这个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危险啊?”小环很是在意的说着,毕竟这个人也算是飞来横祸了。谁让他偏偏就碰上了呢!
“姑娘放心吧!只是皮外伤,想必这射箭的人应该只是个初学者吧!这箭啊只是擦着边射进去了,这力度顶多就是疼个几天,不碍事的。”
听了大夫的话小环倒是放心了很多,这大夫真是没有说错,大公子可不就是个初学者吗?不过也是怪这个人命实在不好啊!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碰上的。
“那大夫,他什么时候能醒啊!”小环坐在一旁,实在弄不明白王妃的意思是什么,还非要她在这里等着,也罢,既然王妃都说了,那就自然有她的意思,等着就等着吧!“箭已经拔完了,血都没出,放心吧,不到半个时辰一准儿醒来了。”
那大夫叫人下去熬了药自己便也离开了。看那大夫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伤还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杨准醒来的时候果然就像那大夫说的没有一会儿人已经起来了。小环在一边慌忙起身。
“公子,您没事吧!”小环很是殷勤的扶起杨准。“我没事!”出乎意料的杨准很是冷静的说着,小环却是有些奇怪。
“公子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见过的。”小环按照陈宁吩咐的一字不差的问着。
“姑娘你是……喔,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位去府上的姑娘!”杨准似乎很是诧异看到眼前的小环。
“对啊,公子,我们之前就是在陈府里见过,没有想到您还记得我呢!”小环笑弯了嘴,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记性真好。当日也只是草草见了一面。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吗?还有我这是怎么了?眼下又是在哪里?”
杨准环顾了四周,并没有见到熟悉的环境,这才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