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不知道杨准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什么这件事情这么巧呢!不管他要做什么,上一世的前因后果她已经有了察觉,当时的事情对错她已经决定不再追究,但是这一世杨准贪心不足伤害陈清,她绝对不会放过,或许这是孽缘吧!
杨准上一世伤害了她,这一世还不肯放过她的爹爹,也罢,这次若是杨准能主动离开,她便当做这一切没有发生,若是他主动送上门来,那就怪不得她了。回到府里,陈宁特地叫了小环,她要小环出府去见杨准,她相信杨准一定还认得出小环,这只不过是她抛下的橄榄枝罢了,就看杨准要怎样选择了。
皇宫。
“使臣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吧!我们中原的长公主只有一位,已经是摄政王的王妃了,至于其他的公主郡主什么的,使臣也看到了,皇上眼下正是顾全国事的时候,又哪里会有什么公主郡主,使臣说要和亲,皇上已经答应了,但是只要有血脉的公主或者郡主这就是过分了。”
一边的聂枞只是冷峻的站在一边,看这些使臣到底还要在这里闹出什么样的笑话。好一个和亲啊!
“中原皇上,我们北方部族的实力本就同中原不相上下,最重要的是我们魁首乃草原上的雄鹰,血脉更是高贵,难道要中原的公主过分吗?我们魁首许正位给公主,这难道不是位我们两国的外交以及之后的和平做出巨大的贡献吗?”
北方部族的人也是丝毫的不肯示弱,他们魁首何等的尊贵,换句话说在他们眼睛里,魁首本应该同中原的皇帝同起同坐的,来低下头来向他们求亲已经是尊重了,这群中原人还不识好歹。
“使臣说得也有道理,若是嫁过去的人是正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这件事情对朕来说确实是有难度的,朕的兄弟姐妹本就很少,唯一的也已经成了摄政王的王妃,再有什么皇族的血脉眼下是真的没有了,按说使臣的这个条件不算过分,但是朕实在无能为力,看来这次的求亲注定要以失败告终了。”
小皇帝端坐在上方,这些使臣确实有够为难人的。他在其他的事情上已经尽力的隐忍了,这些使臣却是一次比一次过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我方魁首也是知道中原皇上的难处,这才又说了别的,只是这个嘛就要问摄政王愿不愿意了?”
使臣突然间就将矛头转向了聂枞,聂枞本来对这件事情不参与看法,但眼下好像对方是冲着他来的,他不说话倒是不好了。
“是吗?只是今日怎么不见魁首,都说北方的士兵皆是以强壮闻名的,怎么,你们都没事,魁首还是水土不服吗?这身体倒还不如本王的府里的丫鬟,若是要了个郡主回去吃得消吗?”
聂枞很是轻蔑的看着眼前的所谓的使臣,这些人分明就是来找茬的,什么和亲,借口罢了。
昨日青衣已经夜探驿站了,当然了,自然也发现了那个所谓的魁首,不过很有趣,那个在生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魁首竟然已经死了,青衣靠近才发现端倪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刚刚死掉的,而是已经有些日子了,之所以还能够出现在他们跟前,就是因为被一种名为傀儡香的东西支配了,想必之前这个人也是没有死的,不过这个傀儡香反噬很大,一脸被香控制几天,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只是这个人命不好就这样死了,青衣当机立断,为了查出真正的魁首是谁,查出那晚行凶的凶手,直接将那人偷了出来,也难怪今日那所谓的魁首不会出现了。
当然了聂枞也不会承认他这般费尽心机的想要查出这个人是谁,只不过是想要为陈宁报仇,那日依旧让他觉得触目惊心,若不是他早到了一步,那个小女人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个人还真是必须露面。
“这,这,我们魁首之前身子受了风寒,还未好便上路了,眼下过来一路上风尘仆仆,病还未痊愈,那日又出门为王妃贺寿了,自然病情加重,未免不让自己的病态惊扰到中原皇上,这才没有来,还请皇上赎罪。”
那使臣听了聂枞的话也是万分的生气,不过眼下他知道那件事情可不能轻易的说出来,谁都没有想到会有人趁着魁首不在的时候夜探驿站,带走了那个傀儡,否则他们现在也不用这样的被动了。
“嗯,巧的很,今日韩国公似乎也是因为病情没有上朝啊!看来那日韩国公同魁首接触太多,有些传染吧!”
聂枞一眼洞察先机,这些人想要将所有的责任推卸掉这是不可能的。至于他这句话只是说给皇上听的,想必皇上心里也已经有了考量,那日的事情他本就已经怀疑是有人私通北方部族的人,否则那一晚他们也不会无声无息的进了京都。
皇上亦是一眼看了过去,韩国公今日确实是告了病假,奇怪的是那日使臣来的时候确实没有任何的事情,今日这病倒是来的够奇怪的。那些使臣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摄政王这般的难以对付,三言两语已经将魁首说的择不出来了。
“摄政王,我们现在说的是和亲的事情,还是回归正题吧!不要被其他的事情干扰了。我们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还请摄政王不要耽误了这样的好事。”
那使臣有些扛不住聂枞的话语了,真是没有想到这摄政王在战场上非同一般,耍嘴皮子也丝毫不弱啊!这样的对手也真的只有他们魁首能够应对了,也难怪魁首之前就说了这个摄政王很难应对,是他们低估了。
“诚意?什么诚意,你们带的贡品呢!本王记得当日大败北方部族之后,北方部族曾经承诺过,只要来朝必定会带着贡品,莫不是之前的魁首退位了,你们便忘记了之前的盟约吗?一条蚯蚓若是遇到了人,它被人从中间截断,不管多疼,它都不会离开,直到被人一截一截切死为止,因为它没有心,没有脑子,而这样的事情若是换做别的东西,只要一次它就很自然的知道这是十分危险的,要命的,它们会记住这样的血的教训,不会再同一个地方再次摔跤,怎么,使臣们是觉得这条蚯蚓值得学习吗?还是这是魁首的想法?”
聂枞勾起嘴角,不过就是为了敲打这些一而再再而三过分的使臣,若是他们将之前的客气当做他们可以为非作歹的资格,那就打错特错了。那些使臣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很不好了,这个摄政王实在太狂傲了,竟然威胁他们。
“罢了,刚刚使臣不是说还有一个办法吗?不妨说出来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和亲永结秦晋之好这是件好事,若是使臣们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可以说出来。”
皇上此刻却是同聂枞站在同一角度的,这些使臣实在将自己看的太重了,一个败国却处处妄想着压他们一头,真是不自量力了。
使臣们也知道这是皇上在给他们台阶下了,摄政王说了这样过分指桑骂槐的话,皇上却一点儿都不责怪,证明皇上是认同摄政王说的话的,这样对他们来说可是真不好,不是说皇上同摄政王的关系很是紧张吗?但是现在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皇上,摄政王,我们魁首说,他知道中原只有一位长公主,他一直都很喜欢中原有灵气的女子,尤其长公主这样尊贵的人,不管她有什么样的过去,他都不介意,也可以接受,还可以给予正妻之位……啊!”
使臣还没有说完话,众人也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颗人头已经咕噜咕噜的滚到了他们的脚下,谁都没有想到事情发生的这样的突然。
摄政王竟然当场杀了刚刚说话的那个使臣。就是皇上也是被吓了一跳,看着聂枞站在中间,手握刀剑,那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谁敢相信那刚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只是下一秒便已经成了这样。
“摄,摄政王,您怎么可以当朝行凶呢!这,这可是使臣啊!”
那些大臣们就是被这样的一幕惊呆了,虽然刚刚这位使臣说的话确实过分,不就是明摆着这魁首要在摄政王手里抢人吗?可是摄政王这样当着皇上的面杀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皇上亦是露出了一丝恨意,但很快的掩饰了起来。
“摄政王,这是为何?这可是使臣!”皇上一句话让动荡的大臣们都安静了下来,此刻没有人敢说什么了,生怕同那个人的下场一样。
“中原皇上,你们竟敢如此瞧不起我北方部族的人,你们,你们是在蓄意挑起争端。”那些使臣们也是慌了手脚,谁敢相信这个摄政王竟是如此的没有法度,竟然敢在大堂之上杀人,俗话说这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摄政王分明就没有将这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