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白从陈强那里得到的只是一个模棱模糊的答案。其实一早岳白心里就清楚,真正动手的人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幕后的真正老板。陈强算是聪明的,手里竟然真的掌握了一些证据,可以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可陈强也有他的条件,他要求岳白为他因为肾病而一直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儿子谋求一个活着的机会。岳白本可以拒绝,他有太多的手段可以从陈强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毕竟他不是漠视生命的人,一个孩子的生存对于家庭的意义,他可想而知。
所以,能救人一命,他也不会见死不救。方正在岳白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复仇的对象,陈强的证据,也不过是个佐证而已。
事情虽然有了进展,可岳白心里却并不开心,这么多年一直压在自己心头的大石,在这一刻好像又重了一分。
岳白再次出现在苏家的宴会厅,情绪已经完全的掩藏了起来。一进门,目光便不自主的锁定在了苏砚身上。苏砚正在和人跳舞,长长的黑发在舞池中随着苏砚的旋转而飞扬。裙摆上镶嵌的珍珠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烁着耀眼的银光,摇曳在深蓝色的舞池中,好像银河中的点点星光。这样的苏砚,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女人们有的羡慕有的嫉妒,而男人们的目光就复杂的多了,倾慕自然不少,可更多的却是贪婪的欲望。
这样的目光投在苏砚的身上,让岳白的心里很不痛快。
快步走过去,一把将苏砚从陆琪的身边拉到自己的怀里,继续随着未完的舞曲儿轻摇、旋转。苏砚被岳白紧紧箍在自己的怀里,虽然脚还踩着节拍,可心跳早就乱了节奏。苏砚正沉醉在岳白的霸道中,突然觉得一道冷芒从自己的背后射过来,苏砚瞟了过去,正好和苏瑶的眼神相撞。苏瑶主动了给了她一个微笑,只是那眼底掩饰不住的仇恨,让这个笑容都变的扭曲,让苏砚觉得那张脸越发的狰狞。苏砚心中暗想,明明心里不痛快,明明恨的要命,何必还要摆出一副姐妹情深的表情,难为自己,还恶心别人。
一曲跳完,岳白牵着苏砚的手走出了舞池。苏砚见有侍者走过来,便伸手想要一杯酒,却被岳白拦了,转而拿了一杯水递到了苏砚的手上。苏砚抬头看了看岳白,便顺从的接了,在外边给岳白面子,表演好岳少奶奶应有的本份,她荣幸之至。
“姐夫对姐姐这么好,看的我都嫉妒了”苏瑶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调侃道。本来作为妹妹,题调侃一些姐姐姐夫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苏瑶看想岳白的眼神,哪里是妹妹看姐夫的神色,明晃晃的引诱毫不保留的透出来。
岳白微微皱眉,并没有里苏瑶,弄的苏瑶很是没趣,心里对苏砚的恨意又多了几分。可并没有尴尬很久,苏瑶重又换上一副笑脸,对岳白说:“我可不是故意来破坏你们的二人世界”说完轻轻地笑了两声,接着又说:“爷爷和父亲让我来叫姐夫一声,让您去书房有事商量。”
岳白对着苏砚点了点头,便朝着苏家的书房走去,自始至终连眼角都没有瞟苏瑶一眼。
正巧,在岳白要离开的时候,陆琪正迎着二人走了过来,岳白冷冷的眼神扫在陆琪的身上,陆琪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急忙低着头从岳白身边快步走过,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
一直走到了苏砚身边,陆琪才拍拍胸口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故作幽怨的说:“怎么觉得你老公好像是一只守护自己猎物的狮子,看上去随时要把我吞下去似的。”
“谁老公啊”苏砚拍了陆琪一下,两个姑娘笑闹着,好像身边根本就没有苏瑶这个人存在。
苏砚看着陆琪,眼神里透着阴毒,心里暗骂陆琪的碍事,好不容易等到了岳白离开素颜身边,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了个程咬金。苏瑶也不客气,故意装作身体不稳,脚下踉跄了两步,便将整杯红酒都泼在了陆琪的身上。
“对不起啊,陆琪姐,对不起,对不起”苏瑶泼完了酒,便急忙稳住身体,一连声的道歉。还拿出手帕帮陆琪擦身上的酒。可红酒这个东西,最是染色的高手,这么一整杯泼在身上,怎么可能使用手帕擦两下就能弄干净的。
陆琪很生气,可对方态度这么好,她要是发作,倒是显得她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