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声至今为止还没有怕过谁,更没有在谁面前服输过,也没有人能让他输!
“不就是一家小公司的人,你怕成这样,还让我下跪道歉,有没搞错。”
张有声先用纸巾抹干净脸上的血渍,再把用过的纸巾揉成团,砸到孙满福身上。
“道歉,门都没有。”
“我认识的人脉可不止你孙满福一个,比你厉害的人太多了。”
“你要是没用,那你滚蛋,我再找人弄死那小子。”
人一向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孙满福在张有声身上看到自己当初进入范董事长办公室时那股嚣张德性。
对,就是这副德性,让他变成在地上爬起来也困难的废人。
还有他那一手经营的建筑公司,就这么被范氏摧毁。
他恨自己就不应该做什么坏人,低调做事,低调做人,有钱才是王道。
有了钱,什么漂亮妹子没有,欺负欺负店里的服务员也就罢了,竟跑到人家公司找麻烦。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孙满福有气无力劝说。
张有声哼道:“这句话可不是你说的,我在电影里听过。等老子过个百八十年,我再来还吧。”
从桌上摸来包香烟,张有声吐着烟雾看孙满福,心跳得不太平静。
眼皮也越瞅跳得越厉害,是不是日子不对,不会是破日吧。
张有声又从桌上摸来黄历,看着上面的日子哈哈大笑:“明明是黄道吉日,我可不会有什么事。”
轮到孙满福冷哼:“恐怕是别人的黄道吉日,是你的破日吧。”
头一次见到孙满福敢跟自己顶起嘴。
要不是念在他一碰就会发生什么意外,张有声早就几脚把他踩成肉包子。
“你给我滚!”
“我滚?张有声你利用完我就走,有点良心没。”
“我不跟废物作朋友,从今往后你有工程项目麻烦别来找我,我也不会再介绍项目给你,咱们互不相欠。”张有声迅速撇清关系。
呛了几口血在沙发上,孙满福挣扎着爬起,把原本干净的沙发抹得一团脏,还腥臭腥臭的。
“弄脏我沙发,滚开。要死去外面死,别在这里带来晦气。”
孙满福最后说道:“你确定还要追究这件事?不肯放手?”
张有声自信满满:“从来只有我弄死人,没有人敢动我一根毫毛。谁有本来就有,我倒要看看是谁的拳头硬。”
此时,傲虎猛然走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范磊廷和赵雨菲。
赵雨菲已然听不下去,张有声比她想得更可恶,更没有人性。
赵雨菲说:“张领导,我只想再问下,我妈的事你给不给办。”
起先见到傲虎这样人高马大,还壮得跟猩猩一般的人物,吓得连退几步,死死抓住电话。稍有不对劲,他就要报警。
听到赵雨菲这么问,张有声才找回自信。
自己是谁啊,有权有势,一个靠肌肉的男人能拿他怎样,没人可以走得出去。
“带着这么个大个头,吓唬我呀,这叫谈事吗?”
范磊廷冷语:“死性不改。”
孙满福说:“张有声,你也会和我一样栽到范氏集团手上的。”
听闻范氏集团的名声,张有声这才心跳加速,眼前的人跟范氏集团有何关系。
“范氏?我没惹范氏,你别乱说。”
“哼,他们就是范氏的人。”孙满福解释。“你等死吧。”
还未等张有声弄明白,傲虎提起他就丢出去,比掷小鸡还要轻松。
一张椅子当场被砸得粉碎。
“注意下分寸,我还得带这个张有声到医院见个人。”范磊廷提醒手下轻点。
傲虎点点头,没有殴打张有声,换成狠狠几个巴掌。
那又硬又厚实的巴掌,跟铁板似乎并无区别。
扇在张有声脸上跟打纸片,才一下就让他受不了。
张有声想起孙满福的模样,终于知晓原因。
他心中不经暗骂起来,早说是范氏集团不就得了,他怎么会犯下错误,还说出那些话。
被扇得不成人样,张有声想说句求饶的话也讲不出来。
牙齿崩掉一排,像九十岁缺牙的老爷爷。
“好了,就这样吧。”赵雨菲说。
停手后,张有声顿时就跪到地上,捂脸喊疼,不住向范磊廷求饶。
可是他有口难言,嘴巴已不是自己,只有痛感,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被辞退的事?”范磊廷问。
不能说话的张有声只好一个劲磕头,表示同意。
范磊廷耸耸肩:“有些人只能给点颜色,总是不爱讲道理,我也没办法。”
“我给你半小时准备,一会跟我去趟医院,见见被你开除的员工。”范磊廷对张有声说。
此时的张有声鼻水血水一起流,只要不打他,去哪都行。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老实好欺负的员工,靠山是真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