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笙忽然笑了下：“那你知道我今天想你表白的事卫子殷也是知情人吗？”

何苗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何苗，卫子殷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他默许了。”傅如笙知道自己这样做卑鄙至极，可他没有办法了，虽然这样看起来是在挑拨离间，但傅如笙只能这么做，不然，他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何苗沉默了片刻，“抱歉，我想亲口听卫子殷说。”

说完之后，何苗直接跑了下去，她抹掉脸上的眼泪往家里跑去。

求安园内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里，卫老爷卫夫人守在卫子殷的床边，刘大夫也站在一旁。

何苗推门进去，没看到里面的情形，直接大喊：“卫子殷，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空气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何苗身上，何苗一愣，僵在原地。

看到床上不省人事的卫子殷，何苗脸色骤变：“刘爷爷，我相公怎么了？”

“何苗，你去哪了？”卫夫人的脸色不太好，这么晚了何苗才回来，明明知道相公身子不好，却不好好待在他身边那照顾他。

何苗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

刘大夫说卫子殷是郁结于心，长期不得纾解才导致如此。

何苗一想就知道卫子殷这郁结于心是怎么来的，恐怕就是从知道傅如笙喜欢自己开始的吧。

这人还真能藏着掖着，把自己都瞒了过去，何苗是又生气又心疼。

夜深，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何苗站在院子里平复了好久的心情，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她把所有的气都憋在心里，看到卫子殷睁眼，对上他的视线，何苗想破口大骂，却怕刺激到卫子殷什么都没说。

卫子殷一直看着她，显然是在等她开口，可何苗不知道该怎么说，便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说话。

一直到卫子殷开口打破宁静，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说话也比以前虚弱了不少：“答应他了吗？”

仅仅只是五个字就能让何苗所有的情绪崩溃，何苗气的发抖，都这样说了，他肯定是知道一切的，可他一直瞒着自己，他是想干什么？

“卫子殷，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吗？”何苗有些失望，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是疲惫，她真的累了，这样的事若是再来一次，说不定她就妥协了。

卫子殷轻轻摇头：“不想，我想把你占为己有，我想把你藏起来不给别人觊觎的机会，可我不能这么做，这样我就太自私了。你还有大好的年华，不能为了我一个废人就这样把自己毁了。我不能做这样的事，苗苗，因为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所以我才想让你过得好一些。”

“你嫁给傅如笙好过守寡。”他说。

这么一大段话用了他不少力气，说完之后卫子殷就有些头昏脑胀了，他看不太清何苗的脸色，卫子殷叹了口气。

“你这是自以为是，你给我的是你以为的好，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

后面的话卫子殷听不清楚了，他只能看到何苗的嘴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