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背对着的他们,终于转过身子,加入了行动当中。
见状,若音也顾不得其它,直接驾着马儿,就往前面冲。
虽然她骑马技术好,但她没驾驶过马车。
加之这匹马,似乎很有灵性,只会听那车夫的。
所以,那匹马只走动了几步,就又停顿下来。
发现情况不对后,若音回头看了一下。
眼瞧着那些山匪就要追上来,她索性下了马车,拼命往前跑。
好在她平时有多多锻炼身体,做运动练瑜伽,所以她的身体素质很好。
就算跟山匪赛跑,她也能把他们甩出几步远。
但是,突然有个人,就跟发疯了一样,把手里的马刀,直接朝她脚下甩过去。
“哐当”一声,要不是若音步伐快,说不定那马刀就砍到她脚下了。
若音光听声音,就知道怎么回事。
但她害怕被追上,一刻也没敢停下查看。
只管拼命往前跑,甚至跑得更快了。
紧接着,身后还一直传来“哐当”的声音,都是那些马刀飞过来的动静。
夹杂着山匪们气恼的怒骂声:“兄弟们,追不上就拿马刀甩,今儿非得砍死她不可,也好替老大报仇!”
于是,深山的石子路上,上演着一群山匪,追着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若音体力虽好,但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加之跑的时间长了,体力就有些吃不消。
就在若音体力快要不行时,她的耳间,就听见“哒哒哒”的马蹄声。
似是大批队伍,正朝这边奔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伴随着“哐当”一声,若音的后膝盖,就被马刀给飞中了。
“噗通”一声,她再也坚持不住,膝盖条件反射性地一跪,整个人就扑倒在地。
那马刀很重,虽说没有被锋利的一面砍中,只是让马刀的背面飞中。
但那么远的冲击力,还是很疼的。
摔倒了的若音,一下子就被那个平头追了上来。
平头男一把揪着她的脚踝就往回拖。
若音被他在地上拖着走,好在她衣服穿的多,能减少一些摩擦。
可渐渐的,她右边手肘的布料,似乎被磨破了。
肌肤便直接在石子路上摩擦着,疼得要命。
而其余的山匪,也在这个时候围了上来。
就在若音以为自个要完蛋时。
拐角处突然出现一群骑着高大骏马的人。
若音抬头一看,甚至忘记了手肘带给她的疼痛。
因为她看见为首的那个,居然是威风凛凛的四爷。
他穿着一袭藏蓝色的锦袍,有着山河图案的下摆,随风掀起惊涛骇浪。
宽大的衣袖,更是高高的扬起。
身后披着的墨色披风,在空中飘着墨海般的弧度,像是不畏艰险的英雄。
就是隔着远远的,也能感受到寒气自他身上蔓延开来。
而他身后跟着的,是一群侍卫。
随着他们越来越近,掀起一片尘土飞扬。
见状,平头男拖着若音在路旁停下。
他显然是被这个阵仗吓到了。
还以为四爷几个,只是路过而已。
忙招呼着其余的山匪,道:“兄弟们,快让道!”
可他的话才说完,四爷的棕色骏马,就直接靠近他,但没有在他面前停下。
只见四爷一勒缰绳,那马儿的前蹄就在空中悬着,后蹄完全立起,成站立的姿势。
这种姿势,需要很好的马术,和强大的内心。
否则马儿一立起,马背上的人就很悬。
可四爷却从容淡定,只是那双眸子,在看到若音后,就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
似是心底有种仇恨,要扒了他们的皮。
抽了他们的筋。
剔了他们的骨!
果不其然,下一刻,骏马的前蹄,就把平头男直直踹倒。
一头牛都能撞死一个人。
更别说一匹马在有人操控的情况下,冲锋后把一个人踩到在地。
“咚”的一声,平头男就后脑勺着地,口吐白沫。
可就算这样,四爷还觉得不够似得。
就在众人还没看清形势时,他又勒紧缰绳,操控着骏马。
伴随着“咔擦”,“噗”之类的声音,马蹄又踩了下去。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平头男的脑袋被马蹄踩爆致扁,鲜血和脑浆四溅。
顿时,石子路上,就鲜红一片。
见状,一些侍卫都没太敢看。
“呕~”山匪们则受不了,原地干呕起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平时跟他们打闹的人,就死的如此惨烈。
若音蜷缩着身子,微微躲了一下,但那些鲜血和脑浆,还是溅了一些在她身上。
随即她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瑟瑟发抖的模样。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表现的可怜一分。
那些山匪的下场,就会惨烈几分。
四爷则面不改色,利落的离蹬下马。
仿佛他刚刚只是不小心,踩死了一直蝼蚁而已。
而他下马的气势,也透着阴冷的气息。
那双神秘而漆黑的墨瞳,轻蔑扫了眼那些山匪。
他的身躯挺拔,透着地狱般的冷漠气息。
高+挺的鼻梁,俊朗的脸颊冷峻如冰。
神秘而深邃的墨瞳,如一潭结了冰凌的冰窟窿。
直淹得人无处喘息,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那凉薄的唇角,不经意的上扬着。
仿佛这些人,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而他,就是来自地狱的阎王,随时都能要了山匪的命!
就在山匪们屏住呼吸时,他却朝若音招了招手,磁性道:“到爷身后来,免得溅一身血。”
面对她时,他又收起了锋芒和锐利,温和的像个好好先生。
一个眨眼就置人于死地的男人。
却会担心一个女人身上溅了血。
若音听了后,挪着步子朝他走去,躲在了他的身后。
见状,正呕吐着的光头男,直接跪下,眼珠子还滴溜溜地转着。
心说他们不是过路的?
瞧着他身后的侍卫,穿着的服装,像是官府的。
难道他们是来抓他们的?
想到这,他认怂地哀求道:“这位爷,我们无冤无仇,您为何要杀了我们的老二,若是纯粹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不了我们这单不抢了......”
可他话还没说完,对上四爷凌厉似箭的冷眸时,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哦不不不......大不了我们金盆洗手,往后不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