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像清朝男人那般,前面剃了一半的月亮脑门。
所以,她戴着圆帽,就显得特别的鼓。
若音双手抱着脑袋,浑身都在抵抗道:“各位好汉,我很多天没洗头了,你们还是别摘我帽子,臭烘烘的。”
不管她如何说,那个平头都已经都到了她的跟前。
并且,平头凑近后,鼻尖还嗅了嗅,道:“哪有你说的臭烘烘,分明就是一股香气,我看你这里面就是藏着银票,所以才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
说完,平头就直接揪住若音的帽沿,把她的帽子摘下。
若音的头发,是分两层的。
上面三分之一层,是用簪子盘起来,塞在帽子里的。
下面三分之二层,就是直接织成了鞭子,垂在背后的。
可如今被那平头一把摘下帽子后,白玉簪子就顺着乌黑的秀发,坠落在地。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叮咚”声,上面的一层秀发,就如墨般铺散开来。
“这是什么头型啊,怎么没有月亮脑门就算了,上面还散开了。”光头男道。
若音强装淡定地整理头发,使自个看起来阳刚一些。
这时,一直安静的刀疤男,突然靠近了若音。
并围绕着若音走了几圈,那双骇人的独眼,正打量着若音。
然后,他仰天长笑了几声:“哈哈哈哈......”
“老大,你笑什么啊?”平头男不解。
“笑你们有眼无珠。”
光头男一听,有些小生气地问:“为什么?”
“因为,她根本就是个女人。”说着,他抬手就撕开了若音下巴周围的胡须。
“若音倒吸一口凉气。
那胶水嘶啦一下,将她下巴的肌肤拉扯得生疼。
可她已经顾不上疼了,因为那些山匪,都围着他激动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他们一个个的,眼里都有异样的光芒在闪。
而她,就是像是待宰的羔羊,被她们围在中间欣赏。
看得若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里也一阵恶心。
关键是那个光头,还带头说起了作呕的话。
“哥几个,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个女人,难怪皮肤白的跟豆腐似得。”
“看来咱们时来运转了,当了一辈子的山匪,都没见过这等美人呢。”
“可不是么,瞧瞧这肌肤,这脸蛋,比那柳家巷子里的姑娘漂亮多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听得若音头皮发麻。
那个黑店,到底还顾忌着拿她卖钱,不敢动她。
可这些人,似乎不在乎那些钱。
他们在乎的,是眼里暂时的贪婪。
若音双手抱着手臂,一张秀丽的鹅蛋脸吓得惨白。
黑漆漆的美眸里,流露出来的全是绝望和恐惧。
“你们几个先出去,待会再考虑你们几个。”一直话少的刀疤男,居然率先开了口。
只见那些山匪顿了顿后,个个面上都有些不服气。
尤其是光头男,以前但凡遇上这种好事,都是一起的。
再者就是一定会轮到他们的。
如今听老大的意思,是不一定轮地到他们?
“老大,咱们几个出生入死好些年了,哪一回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回好不容易摊上个绝色,你怎么能吃独食呢?”
“老二,你也说了,这次是个绝色,跟以前那些胭脂俗粉哪能比。正好你大哥我缺个压寨夫人,所以你们几个,都给我滚一边儿去!”刀疤男拿出了山匪老大的威严,气势汹汹的下令。
见他凶神恶煞,其余的人就是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退到了一旁。
哼,谁让人家才是老大呢!
几个山匪大失所望的转身,临走前还不忘打量着若音。
可惜了,恐怕过了今天,就会成为她们的嫂子了。
“你,识相点就给我乖乖的上马车,否则小爷我就自个动手了。”刀疤男指着若音笑道。
若音微微顿了顿,比起刀疤男亲自动手,她还是识趣的上马车了。
况且,马车里就她和刀疤男,她也好下手些不是?
否则外头几十个山匪,她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下场也会很惨。
不多时,马车里,就只有若音和那刀疤男了。
刀疤男一上马车,就解着掉了皮的皮革腰带。
他一面解着,一面看着若音,道:“到了老子手里,你就插翅难飞了,所以待会识趣点的,我就给你个压寨夫人当当,不识趣的话,就把你扔给底下的兄弟们!”
若音连忙怯弱地低垂着头,挤出了一滴眼泪,可怜地点了点头。
同时,她的右手,悄么么找到了腰间的匕首。
已经做好随时反抗的准备。
“别哭丧着一张脸。”刀疤男凶神恶煞地道。
他把衣服搭在之前砍没了的窗帘上。
然后,慢慢地靠近若音。
也就是在她靠近的时候,若音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下一秒,她就抬起头来,嘴角勾起一抹夺命般的冷笑。
并将匕首对准刀疤男的右眼,快准狠地捅了下去。
那匕首还在刀疤男的眼珠子里刮了一圈。
锋利的刀刃,刮得“咯咯”作响,不断有鲜血涌了出来。
似是筋骨割损的声音。
接着,她迅速将匕首拔了出来。
顿时,鲜血和眼浆顺着那空洞的眸子流了下来。
“啊!啊!啊!”刀疤男被若音怯弱的模样给骗了。
还以为若音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时没有防备心。
如今双目失明,眼前一片黑暗,加之右眼火辣辣的疼,便连着惨叫了三声。
并痛得在马车地毯上打滚子。
痛得发狂的他,还想逮住若音,却又逮不住。
若音踹了刀疤男两脚,将他从马车踢了下去。
然后直接从马车座位,翻到了马车的驾驶处。
出于仁义,她朝身后的车夫道:“快!上车!”
车夫听了后,立马就小跑着要上马车。
却在要跳上马车时,被刀疤男误打误撞给拖住了脚踝。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些山匪们发现了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