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有绝对的定义和界限。”林眠生看Joy，伸手把他拉过来，让他躲开身后的石头，“只要和DRT沾上边，都有可能。”

Joy被林眠生刚刚那个男友十足的动作弄得小鹿乱撞，看向林眠生的目光有些不自然：“那你呢？你混在这群人里这么长时间，DRT会不知道么？你就不担心，你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里被DRT选中了？”

“不担心。”林眠生没有笑意地笑了一下，“相反，我还很期待，他们选中我会是什么样。”

Joy被林眠生眼里暗涌的戾气疯狂惊得略微咂舌，眨巴眨巴眼睛：“也是，想接近千浅，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只是千浅？”林眠生弹了一下烟灰，极其普通的动作，被他演绎异常诱人，Joy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

“还有……”他舔舔唇，终于下定决心，“还有你和千浅的孩子。”

林眠生瞳仁一震，指间的烟险些脱落，还好，他最终稳住了颤抖的手指。

点头：“你终于说实话了。”

“你早就知道？”Joy看他风平浪静地样子，奇怪地皱眉，“那你还救我干什么？反正，你什么都知道，直接救人就好了。”

“我不知道。”林眠生平静地看向Joy，“我只是……”

他没有说下去。

这些，所有，一切，都是他根据仅有的信息，慢慢推理出来的。

正确么？可能么？存在么？

他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些就是他活下去的理由，希望。

如果这些不存在，那他也会不存在。

还好！

林眠生弯唇笑了笑，还好，这些他自己都以为是疯了以后才想象出来的这一切是真的。

Joy本来不信，但看见林眠生的笑意，便相信了，林眠生的确是靠着那些看起来根本站不住脚跟的“推理”走到现在的。

他突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些敬意。

这是真正的忠诚，因为忠于一人，所以仅凭想象也能杀出一道血路。

“你厉害。”Joy第二次正面承认林眠生的能力，不对，这次承认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意志，他的忠诚，还有他对一个人至死不渝的爱意，“我很佩服你。”停了一会，又补充，“你一定能把她们抢回来。”

他用了“抢”这个字，觉得恰当不过。

DRT把千浅视为一级资源，林眠生想要把她带走，只能通过暴力手段。

也许，现在他做的还不够，还要更多。

“谭昭把你当做对手是他的悲哀。”Joy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以前他追随谭昭，除了自己的私心以外，还有对谭昭能力的信任和尊敬，谭昭在半年前对林眠生的碾压是绝对的，毫无悬念的，林眠生甚至连反抗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他那时候相信谭昭一定是胜利的一方。

如今看，胜负才没那么早就决定下来。

还有很长一段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会结束。

而他，已经预见到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