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埋怨地看了一眼胎记男：“怎么没关系？献祭天使不是我选的么？”

胎记男不干了：“你什么时候选的？我怎么不知道？”

Joy看向林眠生，林眠生倒安静，被他拉着也没什么反应：“林眠生，你告诉他，献祭天使是不是我选的。”

胎记男也看林眠生，林眠生目视前方，谁也没看，淡淡开口：“我那份给他。”

Joy朗声笑起来，胎记男不甘心地瞪了Joy一眼，狠狠甩开Joy，指挥其他人把山路上躺着的尸体都扔下山。

Joy看胎记男走了，撞了一下林眠生的肩：“算你小子够意思，我信你……”

“你是信钱吧？”林眠生看着眼前的空气，似笑非笑，“先说好，奖金应该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丰厚。”

“鬼才在乎那点钱。”Joy不以为然。

“那我收回来。”

Joy略略吃惊，没想到林眠生还会逗人，不过转念一想，他应该心情不错，于是也笑笑：“好啊，那你收回去吧，反正我要自由就够了。”

林眠生侧头看了他一眼，弯唇：“我刚才是骗你的。”

Joy愣了一下：“哪句？”

“奖金不多那句。”林眠生从怀里摸出烟盒，磕了一根出来，“献祭天使，奖金很丰厚。”

Joy撇嘴：“我真的不在乎。”他顿了一下，想到了刚刚Lucifer临死前的样子，“你不会觉得愧疚么？利用了一个只是有一点贪婪的人？”

林眠生把烟点上，火光后的眼睛漆黑无底：“你觉得我会愧疚么？”

Joy想了一会，摇摇头：“其实也不需要。”他深吸了一口气，烟雾飘进他的肺部，呛得他咳嗽起来，林眠生对他的脆弱无动于衷，连帮他拍拍背顺气的想法都没有。

Joy感受到了人情冷漠，但并不难过，反而还挺喜欢林眠生这样的性格。

不管闲事。

能利用就利用，利用不了多一眼都不看。

“话说回来，献祭天使这件事真的扯啊！”Joy眯起眼，看着头顶，黑夜如纸，星光烂漫撒在画纸上，是人类难以调和出来的绚烂颜色，“哪有什么天使？都是DRT搞出来的名堂。那些消失的献祭天使应该都在DRT的交易链上，被卖出去了……只是这一次，操控的人不是DRT，而是你，还有你联合起来的那些……”Joy背过身走，看着忙活完慢慢跟上的胎记男等人，语气有些轻蔑，但不算恶意，“喽啰们。”

“最可笑的是，DRT还要给你们奖金。”Joy摇头，觉得这招简直就绝了，不仅让DRT损失惨重，还狠狠恶心了他们一把，更重要的是，这次参与计划的人员分散在各个车队，DRT想追究就要停掉这个行业，重新整顿，那损失的就不是钱那么简单了。

他突然又想到了一层：“那些人也是商品？”他指了指胎记男他们。

其实有些不相信那种人的利用价值。

就拿胎记男来说，要是卖，能卖上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