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生的唇停住,与千浅的唇相隔咫尺,轻轻一笑,然后退开。
“千小姐真是好心肠,对流氓都会心软。”
千浅也放下蜷起的膝盖,也是就差咫尺,林眠生的命根子就要遭殃了。
她和他,一个没下得去腿,一个没下得去嘴,一个是菩丧心肠的女侠,一个是清心寡欲的流氓,多么没意思的组合。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流氓很奇怪,一身好功夫,也察觉到她动作,却连躲都不躲,像是押上了下半身也要赌她不会对他铁石心肠。
押上这么重要的赌注,只能说明林眠生简直自信得有点不要脸了。
他看光了她,看穿了她,可她呢?千浅转开视线,看镜子也不看林眠生,吐出两个字:“出去。”
“我出去可以,但是,我得先看看你的腰。”
千浅皱眉,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靠在洗手台上:“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理直气壮地提出要看她的身体就算了,口气还那么轻描淡写,稀疏平常地就像管烤串老板娘要了两个腰子。
看千浅进入防御状态,林眠生眨了一下眼睛,觉得诧异。就好像千浅作为烤串的老板娘,竟然不给他烤腰子,那么诧异。
“转过去。”
“为什么?”千浅觉得林眠生简直不可理喻到极点。
“为什么!”林眠生觉得千浅更不可理喻到极点,就算她不是医科生,基本的医学常识得掌握吧?就比如……“因为腰不在前面!”
犹如五雷轰顶,千浅被林眠生这个理科男的脑回路劈得外焦里嫩,迷迷糊糊地被林眠生扶着肩膀转了一圈。
“林眠生!”
他掀她衣服!千浅脸一红,伸手向身后拦林眠生。
“别动。”
手被按住,顺便充当固定被掀起的衣服的作用。
林眠生冰凉的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皮肤,又若有若无地往下推了推她的裤子。
“混蛋!”
千浅骂着,想回头看林眠生在搞什么鬼,不想,林眠生还是那招,用手把她的脖子卡住,不让她回头。
这个女人,看个腰怎么这么大反应?
林眠生皱着眉,抬起眼,警告的话刚说了一个“别”字,剩下的“动”却没了动静。
他看着镜子里的他和千浅,白皙的脖颈像是被放进热水里的水银温度计,从底向上,慢慢变得通红。
刚刚还挣扎个不停的千浅突然不动了。她也看着镜子里的她跟林眠生。起先是一愣,然后目光停在林眠生变得嫣红的脸颊,慢慢绽开一抹坏笑。
镜子里,林眠生衣冠楚楚,林眠生附身,姿势压迫感十足,一手反扣着千浅的手,一手压着千浅的脖子;千浅衣衫不整,有的地方甚至都被扯开了线,因为站立不稳,一手撑在洗手台上,姿势楚楚可怜。
如果不是该坏笑的人一脸蜜汁羞涩,该羞愤的人一脸唯恐天下不乱,此情此景,谁来鉴定都是必须要立案调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