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希望千浅回来？”成歌也挑起眉，既然莫永林挑起了这个话题，他就没理由不应战，气鼓鼓地又坐下，“这么快就下讣告，我猜你是很不希望千浅回来。”

成歌的语气阴阳怪气，没让莫永林生气，反而把他逗乐了：“不快点下讣告，办葬礼，把千浅从莫氏的烂摊子里撇清，千浅会回来么？”

成歌愣住，莫永林的语气像是跟他开玩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个定时炸弹，分分钟能引起一场大灾难。

“不用这么吃惊吧？”莫永林看成歌被他的一句话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笑意更深，“千浅摊上了这种事，正常人都会想到这个办法，不过……真的会这么做的人，应该不多，毕竟疯子还只是极少数。”

莫永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成歌狐疑地看着莫永林，越看越觉得莫永林笑得像个怀揣无数阴谋和秘密的巫婆。

“千浅是在司城出的事，司城……那个地方很小吧？警力也不足，要想出什么事，其实很简单。千浅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明明知道得罪了DRT组织，还只跟你一个人去了那里？”莫永林看了看已经听见去了的成歌，轻轻一笑，“千浅那孩子性子倔我知道，但是眠生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千浅去司城冒险？如果是我，我会暗中安排一些人跟着千浅……”

“所以……是眠生……”成歌做出大吃一惊的表情，捂住嘴巴，“莫先生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莫永林没说话，等着成歌的下文。

“林眠生和这件事绝对没有关系，这个请莫先生放心，至于你说的千浅摊上了这种事……如果我没记错，千浅身上的麻烦应该就是莫先生一手策划的吧？”成歌冷冷地看着莫永林，看来在莫永林心里他的确就只是个小角色，对他使的手段都那么低级，“千浅根本不可能同意继承莫氏，莫先生背地里搞了什么小动作自己应该很清楚，至于现在莫氏和莫先生要面临的处境，我丝毫不觉得同情，都是莫先生你自己作出来的。”

很好，成歌的火气已经被他挑起来，莫永林很满意成歌说出的气话，那些话表明成歌此刻已经是冲动大于理智，如果顺利，成歌会因为愤怒，继续和他争论，最后暴露出更多他想知道的事情。

“成先生的义气让我佩服，但是又让我觉得有点惋惜，听成先生说的话，别的不知道，就知道成先生其实也没被千浅和眠生当做自己人，有很多事情，他们对成先生利用要大过于合作。”

莫永林慢悠悠的语气简直就是浇在成歌火气上的特效汽油，成歌的火气嗖嗖往上窜：“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想管，也管不了。”莫永林假装无辜地耸耸肩，“只是，成先生为林眠生都已经做了那么大的牺牲，结果就换来现在这种结果……我真的觉得很可惜！”

“别装了，你还能为我感到可惜？我……”成歌的话突然一滞，耳边回响着刚刚莫永林的话，他说他为林眠生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他指的什么？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成歌感觉自己脊背一阵发凉，惊诧地瞪着莫永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