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宜朝那可怜的婢女挥手扇去时,青歌疾步上前一把抓住长宜的手,止住了长宜的动作。
青歌狠狠地甩开长宜的手,背过她面对着那婢女,青歌伸出手搀扶起跪在地上的婢女。发现她的手中捏着瓷片,瓷片将她一双手划得血痕交错。
青歌之所以狠狠地甩开长宜,其中的怒气一部分来与她对长宜的失望,另一部分自然是看不过去。
那婢女轻声朝青歌道谢,忍不住为青歌担忧,“谢谢你,但是你这样子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的。”
青歌不语朝她微笑示意,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显然婢女的担忧不是多余的。
长宜突然被人钳制住手,又被人狠狠甩开,她自然是一腔气恼的怒火。长宜看着那人背对着她,她忍不住朝来人怒吼质问道:“你是谁?也敢管我!”
青歌转过头,眼里含着冰霜,眼神化作冰锥刺向长宜。长宜被青歌冰冷的眼神冻得一颤,她缩了缩眼神消了点儿火气。
长宜是不曾接触过青歌的,因此她只是听说过青歌的名讳,但却不曾真正见到过青歌一面。
长宜打量着来人,皱着眉道:“我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那还敢怎么嚣张。”她很不屑地冷笑一声,嘲讽对方的不自量力。
谁都知道,来霍妃府里当差的都应当认识青歌以及长溪长宜。可眼前这个人对长宜的态度如此强硬,长宜自然以为她是个新来的。
青歌看了长宜许久,她才开口说道:“长宜,我记得你昔日曾对人出手相助,为何今日却因小事触怒与人?”
而且最关键的是,长宜是公报私仇,假借那婢女犯错之由而有意触怒与她。
而且,那婢女犯错还非有意,而是长宜刻意给人使得绊子。
青歌简直不敢相信。
长宜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亦是不可思议。她是谁,怎么敢质问她长宜?除了她姐姐长溪,怕是没人有那个资格质疑她吧。
长宜羞恼地想着,冷哼道:“你还没说你是谁呢?你哪来的资格质疑我?再说了,我当初可是不是‘出手相助’你怎么知道呢?”
说道最后一句话,长宜阴冷一笑,颇有些阴谋的意味。
青歌心中微微愣住,难道当初长宜对人并非出手相助?她记得当初有个小宫女站在湖边不慎落水,是长宜不顾自己跳下去救那小宫女的。
长宜看见对方露出错愕的表情,她似乎很骄傲得意地道:“你可不知道,我是在‘出手相助’呢。我推了她一把,让她早点了结荒废的生命,可不是大恩大德?”
青歌看向长宜的眼神蓦然失去温度,“那你为何跳下去救她?”
长宜似乎被青歌的话逗笑了,她咯吱一声笑出来,道:“救她?呵,谁晓得有人来坏了我的事,我无奈只好跳下水救她去喽。不过我会水性,她可不会。我跳下去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长宜对于当年的事毫无愧疚,因此她丝毫不介意将罪恶的真相揭露在青歌这个陌生的人眼前。毕竟,一个小小的新人能翻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