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青歌瞧见来人的动作，不禁眼角微斜唇角勾起。果然不出她所料，又是个别有心思的人。

那小宫女在误以为青歌离开后便左顾右盼地瞧了瞧，脸色虽是掩饰地平静但不难看出平静下的一份慌张。

心里有鬼罢了。

但看下去青歌忍不住皱了皱眉，那小宫女将药罐抬起缓缓将药汁导入瓷碗中。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行为了。

青歌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小宫女，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呢？难道真是我误会了？”

青歌仔细回想着她刚刚看到的一幕幕，一点一点儿地抽丝剥茧。突然，一抹灵光从她脑海里划过，幸好青歌迅速地将那抹灵光捕捉。

方才那小宫女刻意用衣袖遮挡住了药罐，以此来屏蔽他人的视线。

青歌缓缓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青歌慢悠悠地从墙角走出去，笑意盈盈地朝那小宫女走去。

小宫女瞧见青歌走来她面色如常，但当她的眼神顺着青歌走来的方向延伸，发现青歌是从墙角走来，小宫女的面色一变——难看至极。

小宫女眼神飘忽，心虚地挂起笑脸朝青歌道：“青歌姐姐去了回来了？”

青歌不回答，她勾了勾红唇，一双清亮的眼眸里含了些冰冷凌厉的意味。半晌，青歌盯得人发虚才不紧不慢地反问：“你认为呢？”

小宫女讪讪一笑。青歌的指尖滑过药罐的边缘，若有所思地说：“你说，若是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妄图谋害娘娘，她的下场会如何呢？”

小宫女怔住，脸上挂着的笑脸突然僵住。“青歌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没动娘娘的药罐。”

“人话。”青歌冷冷地道，“听得懂的自然是人话。”

“娘娘纵横后宫，心思玲珑。你认为，那些人的小手段瞒得过娘娘吗？”

“而且，我何时说过你对娘娘的药罐动了手脚？你自个儿可是不打自招呀。”青歌冷笑道。

青歌忽然贴近那小宫女的耳边，低低地笑了一声道：“你知道吗？娘娘之所以能够长久屹立与回宫，靠的不仅是美貌，还有手段。”

“以前妄图谋害娘娘的人可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呢。你觉得你比起她们会好多少呢？”

青歌抬了抬眼，不出意外地看见小宫女额头上的汗珠。小宫女果然被青歌的话给蛊惑，她噗通跪下战战兢兢地低着头。

小宫女扯着青歌的裙衽，惶恐至极地摇着头，“我也是迫不得已，是我家主子要求我的。我怎么敢毒害娘娘？”

青歌眼里划过一道暗光，毒害？胆子不小呀。

青歌将裙衽从那人的手里缓缓扯出，青歌在对方期盼的眼神中不紧不慢地绽放出一个轻柔的笑容。

“那便去和娘娘忏悔罢。”

“娘娘宽宏大量，定然是会给你个好下场的，”

那人才发现，青歌虽然是笑着的，但青歌的眼里是分明的冷意。宛如流动的寒水，丝丝的凉意顺着她的眼神渗入你的骨血里。

那宫女浑身一冷，只觉得在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的，她的心叶冷彻了。

恶人恶报，青歌又何须怜悯她们呢？怜悯恶人，便是对她自己的善意的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