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绣脸上笑容愈发浓重亲切,“是吗?那可真巧,我也是正要去御药房呢。”
她朝青歌扬了扬眉,提议道:“不如一道?”
青歌无奈点点头,二人并肩而行。
绮绣自然不肯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趁机向青歌不断试探,“我听说昨儿你半夜被传召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青歌礼貌而疏离得微笑,道:“不过是一些小岔子罢了。”青歌有意逃避这个话题,她实在不愿回想起那一幕幕。
但绮绣不依不饶,她挑了挑眉显然对青歌的话怀疑,言:“哦?可我听身边的人说,皇帝气急,好像还给闹出了人命?!”
青歌一怔,眼眸里漫出一丝不悦的气息,宛若高山的寒泉泻下,但转瞬即逝。青歌轻笑一声,反问绮绣说:“绮绣姐姐可知——”
青歌故意拉长了尾调,却迟迟不说出真正想说的话,把绮绣给急的额上冒汗。青歌见状才满意地笑笑,不缓不慢地道:“所谓‘捕风捉影’一词,又有‘传闻不可信’。绮绣姐姐若是真的想知道,大可以去询问当时在场的钱公公抑或是陛下。”
绮绣脸色划过一丝不自在的慌忙,惊呼道:“我怎么敢!”
青歌玩味一笑,无辜地耸了耸肩膀,“青歌自然也不敢。当时青歌面对陛下,甚是惶恐不敢抬头,自然不知晓详情了。”
绮绣见青歌有意无意提及皇帝,又觉得她的话表面温和实则暗藏锋芒。绮绣一惊,知道再试探下去自己会阴沟里翻窗。
对上青歌那双明亮沉静的双眸,绮绣觉得自己被一眼看穿。凉风袭来,绮绣的背一冷,原来她自个儿早已渗出了层层的冷汗。
绮绣赶紧笑笑,不再追问青歌,自己一句话带过了刚刚的话题。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殊不知,当绮绣心虚地撇过头时,青歌在看着她。青歌的一双眼如同寒泉流动着,冷意在她的眼里肆意地流淌着,在她看着绮绣时,那冷意凝成了寒冰。
青歌勾了勾唇,眼睛微微眯起。绮绣如此心虚,必定是心中有鬼。
看来,绮绣知道的事情绝对不少。
青歌并未点破绮绣,而是继续笑语盈盈地与绮绣轻声交谈。仿佛,青歌只是个单纯的不谙世事的普通人罢了。
很快,在她们各怀心思的交谈中就到了御药房。
青歌稍稍向绮绣服了身,微笑后便转身离去,自己前去抓药。青歌拎着抓好的药包朝御药房的宫人轻声道谢,她插肩而过绮绣,不经意地瞥了绮绣一眼。
那一眼,带着深深的意味。
绮绣抬起掌心,望着掌心的点点冷寒眼神阴沉。绮绣朝御药房走去,将药单拿给御药房的人。
绮绣不担心御药房的人看出什么,因为她刻意错开了全部的药。也就是说,她的每一味需要的药材都是混在不同的单方中的。
绮绣得意地扬起眼角,她拎着药包冷笑道,“青歌,等着吧,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