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景,你为什么要骗我?
难道我在你心里的存在薄弱到连一个真相都不配得到吗?
她只觉得胸口像被人剜了一刀,又空又疼,而疼痛过去,好像有什么己经渐渐的从她的心里消失了。
……
方宇阳最后还是没拦住花流景,派对进行到一半,他就借口眼睛不舒服,找了个机会离开了。
管家那边来电话,顾芷溪还没回去,派出去的司机沿路找了一路也没发现她的综迹,电话更是不接。
花流景坐进车里,己然像一个天然的大冰库,从头到脚散发着寒气。
他就不该让她一个人呆着,这丫头只要不在他身边,就会变成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他早该想到了。
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放他的鸽子,这一次他都要好好的教训她一下。
“先生,是要回家吗?”司机回头问道。
花流景紧颦的眉一直没有松开过,闻声,脸色更黑了。
“先开着。”
顾芷溪在X市似乎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去投靠了,那个周子惠他让人也去查了,周家离学校比较远,平时她都是住在家里为她租住的一处公寓里,他刚刚也打电话询问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和顾芷溪有相似特征的女孩,至于林家,应该也没那么大胆子留她呆到现在。
他只能一路碰碰运气。
司机听罢,便将车子开了起来,平稳的驶上了岸边的公路。
“等等。”
车子路过一个花店,花流景突然出声叫停了司机,抬手放下车窗:“去帮我买束花。”
司机哪敢耽搁,赶紧下了车。
“先生,您想买什么花?”
“就阳台边的那束。”
不多时,司机就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大束火红的花,那花红的像火,花片又大又圆,像一个个的小太阳挤在一起。
司机笑道:“先生,我问了,这花叫霞火,是这边特有品种,经过了几道工艺才培养出来的,别处都看不到呢。”
花流景不知在没在听,目光垂落在那花片上。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买这个,只是一看到突然就想起了那小丫头,于是就让人买了。
车子继续行驶着。
司机拉着花流景在公路上漫无的的逛着,不知不觉,己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司机从后视镜看过去,欲言又止。
X市这么大,想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啊,先生的意思不会是这样开上一晚上吧?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突然,车厢里的温度陡的降低了十几度,一道寒气从他背后爬起来,低沉的嗓音响起:“停车!”
嗄!
车子猛的停下。
花流景面若冷霜,墨镜后的双眼直直的望向马路对面的咖啡馆。
灯光明亮的咖啡馆里,一男一女正相谈甚欢。
男人有着一张英俊绝伦的面庞,气质慵懒迷人,而女人身材娇小,有着一张姣好的面庞,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怎么看都无比的和谐。
花流景不发一言,身上却起了层层的寒意,右手紧紧捏住手里的花,花枝经不住重压,瞬间折断,火红的花片坠在柔软的地毯。
司机还从来没见过他们先生这副样子过,那样子简直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出去杀人了。
短短几秒,如同几个世纪般漫长。
花流景突然一撒手,铻亮的皮鞋一抬,狠狠踩在那坠落的花片上,声音如同寒气染过:“开车!”
……
顾芷溪凭空的打了一个激灵,莫名的往窗外看了一眼。
“怎么了?”厉风染问道。
“……没什么。”顾芷溪摇摇头。
一定是她的幻觉,她总感觉刚刚有人在看她。
“厉哥,这件事你再让我想一想可以吗?再给我两天的时间。”
厉风染沉吟了几秒:“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顾芷溪低头搅着咖啡,口气颇有些无奈:“你不是知道吗?”
上次就是因为这个,让他们两个好朋友闹的那么不愉快,花流景的那么明显,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
“你们还在一起?”这话问的唐突,厉风染马上摆摆手,“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关系……其实不只你惊讶,我自己也挺惊讶的。”特别是在知道他己经有了未婚妻的今天,她似乎想笑,可唇角的弧度却有些苦涩,“我和他的那些前女友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再多的新鲜感也该腻了。”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芷溪不知该怎么说,桌上的半瓶红酒已经被厉风染强行换成了白开水,她以水代酒,狂喝了几口,把杯子砸在桌上,尽乎堵气般:“没有!”
她能感觉到男人审度的目光,她不禁慢慢的垂下头。
厉风染无声的摇摇头。
“小溪,厉哥送你一句话。”厉风染微微倾身,“男人多情风流都无防,但如果无心那就很糟糕了。”
说完,他也不管顾芷溪听没听懂,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两人走出咖啡馆,厉风染叫了辆车,看着她离开后才坐上自己的车子离开。
……
顾芷溪让车子在花家门外停下,付了钱,她上前按响了门铃。
不多时,对讲机里传出佣人的声音:“夫人?请您稍等。”
夫人?
看似再正常不过的称呼,如今听来,顾芷溪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大门缓缓打开,己经有摆渡车等在那,顾芷溪却拒绝了,她想走着回去散散心。
凉风徐徐,夜晚的花家美的就像一个秘密花园,漂亮的建筑,精致的园林,还有错落有致的灯光,空气里全得各种花混杂在一起的花香。
她看着不远处的高大建筑,却只想一直这样走下去,是不是只要她一直走到不终点,她就永远也不用去面对那个残酷的现实?
但再美的梦也会有醒来的时候。
走进房门,管家便迎了上来:“夫人,您怎么才回来?”
“在外面散了散心。”她无意说太多,抬脚往楼上走去。
回到卧室,并不见那人的综影,她匆匆洗了澡,换了睡衣。
她想睡,可是她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面前就全是那女人小嚣张的样子,她坐起来,把课本都掏出来摊在桌上,只想用这件事让自己的大脑放空。
夜已然很深,紧闭的卧室门突然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