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我性格相符，若鸢，巧极了，我也是个无情人，咱俩刚好凑成一对。”

他意味深长看着若鸢，希望若鸢能够给予回应。

“既然无情，何来喜欢之说？”若鸢和普通女子一样，善于抓住字眼。

程洛霄轻挑眉头，戏谑笑道：“若鸢，你我皆无情，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罢！”

他用了祸害这个词，若鸢听完，冷然瞪了他一眼。

什么叫祸害！

转而，程洛霄接着说，“若鸢，我和别的男人不同，我很愿意被你祸害。”

即使若鸢是妖精，他也认了。

若鸢眸色一凝，浅浅说道：“程洛霄，你死心吧，我早就发过誓了，一世不嫁他人妇。”

她走向窗边，眼里的苦涩显而易见。

她辨别不出程洛霄的话是真是假，所以程洛霄没说一句，她都会仔细斟酌。

“若鸢，其实在十岁那年，我也发过誓了，我当着兄弟的面，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女人，你瞧瞧，到头来还不是栽在你身上了？”

他紧跟着说，眯起的眼眸迸发出柔和的光线。

话说到这份上了，他想，若鸢多少会有些动容罢！

誓言不可信，男女之间的山盟海誓也有崩塌的一天，更何况是这些誓言呢！

他想让若鸢看清楚，在爱情面前，什么誓言都是可以击破的。

若鸢身体僵了僵，栽在自己的身上？

自己与他不过见了几次面，他就爱上自己了？

呵，当自己是傻子不成！

“若鸢，你愿意给我机会吗？”程洛霄趁热打铁，起身来到她的面前。

刚想拉起若鸢的手，却被若鸢躲开了，看着停在半空中孤立无援的手掌，程洛霄心情低落极了。

“不肯给我机会吗？”程洛霄不死心地问，其实对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若鸢点了下头，没有答话。

她怀疑程洛霄对自己的感情，所以她一再克制自己。

她怕程洛霄爱上自己只是个幌子，套话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她没忘叶瑾诺说话的话，程洛霄的事业心太强了，感情只是事业的附属品。

可程洛霄却不知道她的心思，见她不愿意谈论感情的事，便想找其他话题。

沉默片刻，程洛霄脱口而问：“若鸢，你和甄夫人是什么关系？”

若鸢一直住在玉香阁里，想来是玉香阁的人。

听到程洛霄提及主子，若鸢瞬间变得警惕，原先的怀疑瞬间变成了现实，原来程洛霄当真是来套话的。

呵，隐藏得真深，好一个深情款款的男子，她差点就沦陷了，还在时刻记着主子的话。

她冷漠地开口：“我是玉香阁的姑娘，我和夫人自然是上下属的关系。”

她淡然答道，冷眸掠过一抹不屑，暗道以后不能和程洛霄见面了。

该断了自己不该有的念头才是。

若鸢握了握拳头，绝美的脸蛋渐渐变得阴沉。

若鸢的话，程洛霄是不信的，在他的眼里，若鸢是个孤高冷艳的女子，就算饿死也不会去青楼卖身。

所以若鸢不可能是那里的姑娘！

“若鸢，那我今晚去玉香阁捧场，你接不接客？”

程洛霄故意这么说，想看看若鸢是何反应。

然而，若鸢在心里头已经认定他是个阴险狡诈的人，所以面不改色地回应他。

“来者是客，哪有拒客于门外的道理。”说完她冷哼一声，显然不悦程洛霄的轻浮。

听了这话，程洛霄转了转眼眸，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她，却不说话。

他在想，若鸢为什么会撒谎！

见他无事，若鸢头迈开腿径直离开了，连告辞的话也没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