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霄挑了家环境优雅的茶馆，若鸢进去之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叶瑾诺的话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对于叶瑾诺，她向来言听计从。

而且她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爱情。

坐下来之后，程洛霄一直盯着若鸢看，她一副巴不得离开这里的样子让程洛霄无奈极了。

“若鸢，别急着离开，我们才刚坐下来。”程洛霄双手托腮，笑盈盈地说。

表面上谈笑风生，内心却苦涩叹息。

“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出来，我没时间和你耗。”若鸢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说。

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的绿叶，心情复杂极了。

望着她的侧脸，程洛霄咬了咬薄唇，轻声问：“若鸢，倘若我说我喜欢你，你信吗？”

我喜欢你，你信吗？

他的脸上闪着真诚的神色，透亮的眼眸满是期待，他不知道若鸢会不会信自己的话！

第一次见到若鸢时，就对她念念不忘，他觉得若鸢的身上有一股魔力，迷得他神魂颠倒。

他极力克制自己，可若鸢冰冷的脸孔却时不时浮现心头。

他从未与人说过这事，怕惹来他人的笑话。

十岁那年，他当着哥哥和墨景炎的面，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女人，自古以来，女人都是祸水的代名词。

想起过去的事，程洛霄的脸火辣辣的红，仿佛被人甩了一巴掌一般。

听了这话，若鸢猛然转过头，脸上满是诧异。

程洛霄刚才说了什么？

他喜欢自己？

天！

为什么听了他的话，自己的心甜丝丝的？

若鸢不敢往下想下去，她摇了摇头，赶走了“我也喜欢你”的念头。

“呵，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若鸢冷漠瞥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不信。

就算喜欢又如何，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辈子，她只想跟着主子。

“哎，我早该想到了。”程洛霄叹了口气，但他仍不死心。

在何大娘那里的时候，若鸢分明没这么淡漠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若鸢才这么厌恶自己的。

他思忖着，回到帝都之后，自己并未与若鸢见过面，若鸢为何不想搭理自己？

刚想开口问她，却被若鸢抢先了一步，“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看到你就烦。”

她昧着良心说，眼睛始终不敢看程洛霄。

全身上下散发出疏离的气息，程洛霄明显感受到了。

烦！看到自己就烦？

他摸了摸鼻子，自以为英俊潇洒，既不玷污若鸢的眼，也没扰乱她的生活，怎么会烦到她呢？

“若鸢，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

程洛霄轻轻转动桌上的瓷杯，一脸不解，心说莫不是和甄夫人有关？

若鸢虽然淡漠，但好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自己救了她，她非但不感激，还说自己烦，显然不按套路出牌。

若鸢陡然站了起来，脸色越发冷了，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一点儿也没变。

“程洛霄，这才是真实的我。”

若鸢眯眼看着他，白皙的脸上冷艳纯净，让人愈发想要征服她。

她顿了顿，接着补充道，“我就是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人，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

“不然什么？”程洛霄打断了她的话，明显不相信若鸢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来。

然而他想错了，若鸢寒着脸，一字一顿地说：“不然我连救命恩人也不放过，杀无赦。”

字字伤人心，连救命恩人都杀，典型的农夫救蛇。

程洛霄却拍掌大笑起来，仿佛不把若鸢的话放在心上。

“你笑什么？”若鸢瞪了他一眼，不悦地问，觉得程洛霄冒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