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达泽竟然愣了一秒,为了他一句我曾经教过你……不再言语,随他出宫。
赵凌允很忙,赵雅被抑浮“伺候”着,他在外屋看奏折,奏折很多都是假消息,所以暗金军队比之涅皇的消息网,可以说是忙很多。
接连三天,扬止都没有找到陈睿,因为赵凌允说陈睿还在燕京城所以陈睿一定还在燕京城,平常百姓家挨家挨户翻了个底朝天,只剩几家不能直接闯进去的,比如几座亲王府邸,巨贾巷口。
扬止没有命令,不能直接闯,回来向赵凌允求令。
赵凌允思索了一会儿,低头在一张白纸上写东西:“不闯,通知世家各府,为迎接燕皇来朝,本皇子将与正月初三于生死榭摆宴,家宴,还请各府拔戎赏脸。让抑相派人送请帖。”
“是。”
“把扬戈叫进来。”
扬止出去,扬戈踏进来,上前。
赵凌允将刚才写的东西笑着递给他。
扬戈看了眼,瞳孔突然放大,微微颤抖,良久,沉默着转身出去。
李斐是亲眼看见陈睿左边直接多了一个刀痕,像是被什么动物的尖齿咬开的。看陈睿的神情,他应该也不知道,表示很惊讶。
陈睿捂着伤口皱着眉头疑惑地眨了下眼睛,想起情九针那一刻,讲真,他有一秒慌张,这是面对生死的本能恐惧。
如今而后,赵雅活,他活,赵雅渡黄泉,他俩得坐一艘船一起渡。
赵凌允这个人,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论起狠来,和他一样。
怎么就忘了体内还养着这么个东西,其实也挺好,至少能知道赵雅如何。
赵凌允第一想凭借伤痕找他,第二是想告诉他,他陈睿的命如今掌握在他手中。
陈睿觉得自己现在还活着,竟不知道该怒该笑。
不杀他的原因是,赵凌允舍不得赵雅。
“二哥把我从小养到大,却对我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他想起赵雅说的话,真是狗屁!
陈睿凝了神情,眼神暗沉:“来人。”
李斐看见他家庭院里突然就多了两个黑衣人,哇……这么酷的吗?
然后他听见陈睿下命令:“最高指令,解蛊,袁毅。”
黑衣人消失在空中。
李斐上前,双腿有点打颤:“你……你真是陈国皇帝?”
陈睿看了下锁骨的伤口:“假的!还不快去把你家伤药拿来,低调点。”
李斐反映过来:“哦哦,你等着,诶……我屋里好像就有,马上啊。”
李斐拿药给他敷上,过几天也不见好转。
第五天陈睿动了动手臂,他咬紧牙齿,他没好,应该是赵雅一直伤着,所以药没有用。
李斐急急忙忙跑过来,气喘吁吁:“老大,外面有官兵在搜查。”
“他们不敢闯你们家,听说你老祖母很厉害啊。”
李斐一屁股坐下,倒了杯茶:“嘿嘿,祖母白手起家,一步步将我们家做大,成为燕京首富,每年运往军营和支持国家建设的银子可是如流水般,她老人家从不眨眼。”
正说这,小斯来叫,说祖母让少爷过去。
李斐去了一个时辰,回来的时候拿了张请帖。
“赵凌允的请帖?”陈睿问。
“你怎么知道,为了迎接燕皇,在生死榭设宴,请了祖母,祖母身体不适,让我代表李家去。”
李斐抠了下后脑勺:“可我才刚成年,这种场合,我有点怂。”
陈睿笑:“这种场合,你年纪小,最重要的是去学习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方式,你来我往,大多时候只需要闭口不言,细心观察。如遇特殊情况,你小子人精,可一展芳华。”
李斐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那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
陈睿闭口不答,沉思。
李斐察觉出点什么:“你不和我一起了?”
赵凌允搜不了这些王孙巨贾的宅子,生死榭宴请?摆明是为了请我,这鸿门宴去不去?
陈睿低头看了下伤口,犹豫不觉之间,突然觉得手臂乍疼,撩起衣服一看,前臂上开始被咬出一刀伤痕。
赵凌允在用赵雅威胁他……
陈睿皱了下眉头:“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