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止低着头走了出去,撞进守在外面扬戈担忧的眼里,摇了摇头。
抑相跟着抑浮一起来了,看着赵雅身后跟着扬戈走进来。
安宇达泽自赵雅进屋就将人认出来了,这是当初和陈睿一起来恭贺的女人。心道赵凌允这一局到底布了多少年,还有多少棋子没有动,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二哥。”赵雅低着头跪下去。
“陈睿你放走的?”
“嗯。”
“为什么?”
“是小雅私心作祟,我不想让他死得太轻松,我得在战场上当着全军战士的面烧死他。”
“你抬起头看着我再说一次。”
赵雅缓缓抬头,眼神坚定:“我要在战场上和他一决胜负,赢了他,烧死他给三十万亡魂献祭。”
赵凌允看着她把双手背在身后,笑起来走近她,边走边说:“不要发抖,你知道自己一说谎话就止不住的发抖。”手掌覆上赵雅双肩。
不经意察觉不到手掌之下的微微颤抖。
安宇达泽看到赵凌允眼中暗含的怒气,尽管他笑得越发温柔。
“小雅,二哥姑且信你一回。”
转头对着抑浮:“东西带来了吗?”
抑浮点头,取下腰间系着的蛊罐,打开,一只毒蝎爬了出来。
赵凌允背过身。
抑浮顿了一秒,走近赵雅把住她的胳膊,毒蝎顺着她的手臂爬向赵雅手腕血管处,抬起两边钳子扎了进去。
赵雅忍住痛没有缩手。
情九针蛊燃。
从现在开始,她与陈睿,同生共死。
赵凌允从腰间抽出一把银色的匕首,拔出鞘,抬手穿透赵雅左边锁骨,语气轻柔:“小雅再受点苦,二哥依然喜欢你。”
拔出匕首,捂住赵雅的伤口,不让血流淌下来,可已经溢出了五指。
赵雅绷紧嘴角一笑:“都是我应该做的,小雅明白,这是我的任务。”
赵凌允难得语气生冷:“全城搜查一个锁骨有伤痕的男人,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他蹲下抱住赵雅,在她耳边低声温柔:“乖,你告诉二哥,是不是没守住心。”
赵雅勉强一笑:“二哥,你要对自己的训练有信心,我被你关在静室两年,早就没心了。”
偏过头眼神坚定的看着赵凌允:“二哥,你相信我,这次回来,你对我的信任真是大不如从前了。”
赵凌允神色莫辩地看了她两秒,将人打横抱起向里屋走去:“抑浮进来,抑相招待好燕皇。”
抑相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看向安宇达泽,笑意盈盈:“燕皇,这边请。”
安宇达泽脸色沉沉的看了眼里屋,被抑相带了出去。
赵凌允的意思,不给赵雅治疗,抑浮用蛊封着伤口,直到找到陈睿为止。
赵国的朝堂上,赵凌允五年前就在龙椅下方放了一把椅子,除了不能以皇帝尊号进皇家宗庙,不能居住皇宫,他和赵国皇帝没有区别。
只是没有皇帝之称,表示他做着皇帝需要做的事情,却只有二皇子的权力。
赵凌允和安宇达泽走完帝王亲自来使的过场,一起回二皇子府。
“二皇子一心想要离开燕国回来,侍奉的就是这些个乌烟瘴气的大臣。”安宇达泽毫不留情的嘲讽。
他已经不是初登帝位还要靠赵凌允帮扶的雏帝,而是几句话之间就能摸透人心的一方生杀予夺的帝王。
一番迎接,几句闲聊,恭维的,向他抛橄榄枝想做兵器制造生意的,各中想法,多不胜数。
听他如此嘲讽,赵凌允倒不生气,一步步走下台阶,声音不急不缓,温润如玉:“水至清则无鱼,我曾经教过你吧,有欲望的人才更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