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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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野的眼神很凛冽,带着一种奇怪的不耐烦,似乎是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你也看到了,不听话的人质,只有死路一条”殊野将阿依仙给丢到了哀酒的面前,接着拍了拍手如此说道。

跌坐在地上的阿依仙看着那些已经死在了哀酒手上的人,表情惊恐却无比的复杂,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经历。

“这六个人,不是来救阿依仙的,而想要杀了她的”哀酒说着说着,直接一划开手腕,甩出缚红线捆住了阿依仙,然后又看了看那六个人,接着给了殊野一个眼神,示意告诉殊野,这个阿依仙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所以这六个人才会来杀了阿依仙。

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和昨天夜里,虽然他们六个人都有机会,但是因为缚红线的原因,所以他们根本鲁能后轻举妄动,今天刚刚给他们解封,他们便抓住的机会想要杀了阿依仙,不过他们依旧是低估了哀酒的实力。

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殊野看了看那些尸体,又看了看阿依仙,紧接着和哀酒说道“刚刚陈二爷来口信,说天牢那边似乎有些动静,只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的人还在打探中,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一听殊野这么说,哀酒便知道了为什么他一早上就是这样的心情了,随即哀酒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蹲了下去,看着阿依仙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如果你说实话,我只有杀了你,让你陪葬,然后再杀了和你有关的所有人,让你们在地底下团聚”。

原本听前半句话的时候,阿依仙似乎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但是再听到了后半句话的时候,阿依仙忽然激动的看向了哀酒,她的眼神里,有一种东西,叫做仇恨。

而哀酒要的就是这种仇恨,只见哀酒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带着殊野离开了这个房间,紧接着关上了门,然后说道“想通了就叫我,两个时辰没有结果,我就说到做到”。

说罢,和殊野挪到了一旁,却并没有离开太远。

“你早就料到她吃这一套?”殊野有些好奇,但是他不是很明白,可能有些时候正如同哀酒所说吧,很多时候殊野身为一个男人,他真的是不能够体会到哀酒这样姑娘心思的细腻。

就比方说现在,哀酒坐在一旁的回廊之中,手中扯着一朵野花一边撕扯花瓣一边说道“我也是猜测的,那些人组织纪律都很严格,阿依仙任务完成,为了掩饰她的组织,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说,她拼了命想要逃跑,肯定是有她逃跑的理由,而这个理由,虽然有很多,但是大体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为人,二是为事,这个阿依仙是一个正当好年纪的妙龄少女,并且明显不是这个组织训练出来的,可能是因为和我有几分相似吧,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任务,但是明摆着,她是因为一个目的而接受这样任务的,能够让一个少女如此赴汤蹈火,那很大的可能,是为情,情人也好,亲人也罢,看来我是赌对了”。

听着哀酒的一番算计,不得不说,殊野在心里又算是对哀酒刮目相看,她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想到这么多,可以说是一件让人钦佩的事情,这个时候殊野忽然想到,如果哀酒作为幕僚,那么鵺灼的将来……,不可限量。

她太懂得如何揣摩人心了,这种成熟明明本来不应该属于哀酒这个年纪,但是事实上,她却将这种成熟融汇贯通,让人忍不住的赞叹。

“你有几成把握?”殊野想着刚刚前不久陈二爷托人送来的口信,心里不知为何慌张异常,如果不是天牢里真的出了什么大事情,那么陈二爷也不可能会托人送来如此含糊不清的口信,这个口信,仔细想来,似乎不是通知,而是警告。

只是,现在还没有他们不希望听到的消息传出来,这是好事,但是这样的局面又能维持多长时间,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所以殊野不得不着急。

而哀酒同样着急,但是着急归着急,她还想要等,等一个结果。

一个让她下定决心的结果。

“我也不知道,一切就要看阿依仙了,她如果是和痴情的人,我们就赚了”哀酒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殊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痴情?他忽然感觉,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哀酒也是一个痴情的人吧?

她原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她却想要铤而走险,赌上一切。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哀酒看着小囹别院的日晷,一边玩弄着那一根血迹斑斑的发簪,一边已经开始和殊野商量劫狱的事情了。

如果阿依仙这里没有什么出路,那么贵追风的那些人肯定也不会露出马脚给阿奎纳抓到,并且现在还有十二楼的人在暗地里蠢蠢欲动,他们之前就想要杀了鵺灼了,再加上亓国皇帝态度不明,一阵一阵的暗潮涌动,让哀酒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来人!有没有人啊!来人!”正当哀酒和殊野差点歃血为盟的时候,阿依仙的叫声忽然传了出来。

哀酒和殊野对视一眼,随即哀酒便整理了一下自己刚刚欣喜的表情,换上了她训人时的神色,和殊野一起推门而入。

只见刚刚进入房间,原本躲在角落里的那四个胡人琴师,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气息了。

他们怎么死的?哀酒好奇,随即留意了一下阿依仙,那六个人是哀酒杀的,她杀人从来都是分尸,他们不可能又复活的可能,紧接着哀酒看到了阿依仙的手,她的受伤有血迹。

阿依仙杀了他们。

“我……,什么都说……”她看起来似乎有些惊吓过度,可能是因为她杀了人的原因吧,毕竟她不属于那个组织。

不过一壶茶的功夫,阿依仙已经复述完了她所知道的一切和她的猜测,整个过程之中,阿依仙的表情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她似乎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她想要自己的死,有价值。

她想要她在乎的人,活着。

只是让阿依仙有点意外的是,在她告诉了哀酒所有的事情之后,哀酒沉默了许久,接着和殊野两个人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她身上的缚红线已经不见了,甚至房间的大门都没有关。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哀酒的恩赐,或者是说是另外一个陷阱,但是阿依仙已经不在乎了,她重获了生的希望,所以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这是哀酒姑娘让老身交给你的”当阿依仙来到了小囹别院的庭院中的时候,六叔已经拿了一个包袱过来,她将信将疑的接过包袱,包袱里有一套普通人的衣物,一些细软,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有八个行云流水的红色大字,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那是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阿依仙闻的出来,这是出自哀酒之手。

只有她的身上,才有这样的味道,一种,近乎于死亡的味道。

“哀酒姑娘说,还请你一路好走,离开亓国,莫要再和以前的人和事,有任何瓜葛了”六叔虽然不知道哀酒为什么要和自己和她说这些话,但是既然哀酒交代了,她也就说了。

只是阿依仙忽然想问一问哀酒在哪,她还有一些话想说,但是看着手中的纸条,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谢过了六叔,换上了衣物,便离开了小囹别院。

而她,却成了小囹别院最后一个活着离开的人。

此时此刻的哀酒和殊野,已经兵分两路,一路是殊野去找陈二爷,想办法弄来天牢的地图,二路则是哀酒,准备去往帝都天牢的门口,直接实地考察一番。

她是厉害,没错,哀酒自己也知道,但是在人海战术面前,哀酒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之前皇家猎场一事之后,自己直接去鬼门关转了一圈,便能够看的出来。

虽然她现在反噬的程度似乎是减弱了,但是今夜,誓必是一场恶战。

只是,在哀酒刚刚下到山下准备进城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正行色匆匆赶回来的阿奎纳。

其实对于阿奎纳,哀酒根本是无视的,因为她根本成不了气候。

如果阿奎纳有一个明确的调查方向,那么这件事情,阿奎纳也许能有一个不错的发展方向,可惜的是,阿奎纳什么都不知道,她初来乍到,还是太嫩了。

“哀酒,我有事找你”阿奎纳掀开了马车门帘,秉退了周围的侍卫,看着站在最后一个阶梯上的哀酒,忽然神色有些复杂的和哀酒如此说道。

以往的阿奎纳,是不会用这样的神态和自己说话的。

在阿奎纳的眼里,哀酒似乎一直是一个敌人,但是这一次不同,哀酒在阿奎纳的眼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神色,她似乎是在恳求自己留下来。

也不是恳求,总之就是不好言说的一种神色。

可能是好奇吧,也可能是可怜,哀酒停下了脚步,心想时间尚早,随即便看着阿奎纳说道“有何贵干”。

而阿奎纳却示意哀酒过来,哀酒不明所以,却还是靠近了几步,然后还没有等哀酒一句话说出来,里面便突然飞出了一把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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