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摸了摸自己的伤,微微摇头,“只是和某些人打了一场。”
白浔琬漠然,这某些人自然指的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白羽,刘酆一早就吩咐了,叫他跟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若不是青青缠住他,那楚珳趁夜而来的事便会叫刘酆知道。
刘酆……
思及此,白浔琬眉头一皱,缓缓起身想要去庭院中,可她才走出庭院半步,却见有人带了宫中护卫闯了进来。
这是南齐的后宫,护卫都是护在外头,哪里有闯进门的道理?若是见到了什么,那么国主的脸面可就不好看了。
可对方似乎并没有将国主的脸面放在眼里,只听得有人道,“仔细搜!那奸夫定藏在里面!”
站在院子里的喜儿本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其中一个护卫抓了起来,竟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喜儿留。
白浔琬见状,亦是不喜不怒,只等着他们背后的人发话。
半晌,护卫们没有搜到任何人后,那人才露面,“翁主殿下,你就莫要藏了,我的人看见有外男在你宫里进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里藏人!”
白浔琬眉眼带着微微的浅笑,她看向苏浅眠,“苏贵妃的心还真大,这么一大早的就公然指使外男闯进这后宫,如今也搜了一圈了,可曾寻到人呢?”
苏浅眠走到白浔琬的面前,横眉冷竖,“白翁主,我劝你还是将那奸夫交出来,我还可以看在你什么都不懂的份上,为你在国主陛下面前求情,但若是被我们找出来了,你可就百口莫辩了。”
南齐与大楚一样,对女子的贞洁倒也没什么太多的要求,但白浔琬是在国主的后宫中偷人,这就关乎一个国家的面子,所以只要有这么一幕出现,国主再保怎么保她,那她也是必死无疑。
而此时,突然有人叫了起来,“找到了!”
苏浅眠脸上忽而展开了一丝极为也妖艳的笑容,“怎么样翁主殿下,你是要现在坦白呢,还是想要在整个南齐百姓面前坦白?”
南齐关于女人最重的刑罚,就是将女子褪去所有衣衫剪去所有头发,在光天化日之下游街,看来苏浅眠是想要让白浔琬也如此。
光天化日之下游街,这可是对一个女子此生最大的侮辱。
看来苏浅眠果真是狠毒了她。
看着苏浅眠面上这般得意的笑容,白浔琬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等着她将所谓的奸夫拖出来。
良久几个侍卫拖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从一旁的耳房中抬了出来,那男子似是被灌了迷药,竟是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白翁主,关于这个外男,你有什么好解释的?”苏浅眠见她一言不发,心中的兴奋感更甚,看来她果真抓的没错,于是她越来越得意,“既然翁主殿下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就别怪我了!”
白浔琬挑眉,“是吗苏贵妃?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白浔琬突如其来的反问使得苏浅眠一愣,“你什么意思?”
白浔琬微微浅笑,“我只问你,苏贵妃,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苏浅眠看着白浔琬这诡异的笑容竟是心中有些发颤,“什么我准备好了?这奸夫是在你宫里发现的,是我该问你准备与否才对,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白浔琬双手环胸,“哦,我倒是没想抵赖,只是苏贵妃一大早的大张旗鼓就为了在我宫里寻他,是否大材小用了些?”
“你什么意思?”苏浅眠忽而有些不懂她说的话了。
白浔琬款款走到那昏迷的男子面前,用手轻轻抬起那男子的下巴,一张冷艳的脸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许是许久未曾见到过阳光,那张脸竟是有些泛白,看着竟如画上的人。
苏浅眠倒吸一口凉气,她还真未曾见过能与刘酆比肩的男人,这男子着实长得有些妖孽了些。
白浔琬挑眉,“怎么?苏贵妃不认识他?”
苏浅眠不知白浔琬的意思,“这是你的人,我该认识吗?”
“不。”白浔琬浅笑一声,“这可不是我的人,这是你们国主陛下的人,苏贵妃如今高位竟是不认识国主陛下身边的人,还真的是……”
“你说是国主的人就是国主的人?”苏浅眠看着白浔琬如此淡然,心中竟是有些慌了,“你居然知道他是国主身边的人,竟还要勾引他,还真是无耻至极!”
白浔琬倒是笑出了声,“勾引?苏贵妃亲眼瞧见了?”
“此人在你宫里搜出来的,你还想要狡辩?”苏浅眠道。
“如今他昏迷不醒,捉贼捉赃,贵妃只是看到他在我宫里出现,其他的什么都瞧见,仅凭一张嘴就想要定我的罪吗?”白浔琬道,“若是如此,我也可以说他是贵妃娘娘弄晕之后将他搬进我宫里然后栽赃给我的,这么一大群护卫进了我的宫殿中,可是谁都看见了的。”
苏浅眠忽而起身想要上前给白浔琬一巴掌,这么多年来,可没有人敢这般给她下脸子,曾经有白溪玟,可白溪玟不能生育,不能给她造成威胁,她容她放肆也罢了,白浔琬可不同,她是有夫之妇却被国主带回来封做翁主,还曾经一度想要她做皇后,她不能忍!
苏家出了那么多皇后,她是本朝在后宫中唯一一个苏家的,那皇后之位也只能由她去做!
今日之事,若是成了,白浔琬便死无葬身之地,但若是没成,她背后有苏家,她也能安然无恙,是故她才会如此大摇大摆地将护卫带进后宫之中,为的就是铲除眼前的这个贱人。
思及此,她将手高高的扬起,想要朝白浔琬的脸颊打去,可当她的手刚要落下的时候,竟是被一股力量制止住了。
一个熟悉的沙哑之声从她的脑后响了起来,“贵妃带了这么多护卫来揽华宫,是想要翁主陪你练拳吗?寡人刚好有空,不如寡人陪你练啊?”
“国主陛下?”苏浅眠大惊,“您不是……”
“我不是在祭祀?”刘酆道,“贵妃如此大张旗鼓地带着这么多护卫来后宫,寡人也是好奇的很,是故便想着要过来看看,没想到贵妃竟是有如此体魄,竟是在揽华宫耍起了拳。”
苏浅眠忽而哭了起来,“陛下,妾冤枉,妾接到消息,说是翁主私藏外男,陛下又在祭祀,太后在寿康宫休息,这宫中能做得了半点儿主的也只有妾身,妾也不敢太过声张,所以便斗胆来翁主这儿拿人,妾这么做也是为了国主陛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