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心徐若初一个人在外,只有徐若初在他身边,他才能完全地放心。
霍启琛的意思,徐若初也是懂了。在霍家这么多年,她是很少出门,可是不代表她一个人就什么都应付不了。霍启琛的担忧对她来说是一种羞辱,就像他不放心她,就要她必须在家里,不许出去工作。
她需要的是自由的空间,能够独立应付。
“我能照顾好自己。”徐若初肯定地反驳道,她能够,在霍家,霍启琛离去的六年内,她都能独自活得那么好,不正是说明,离开霍启琛她也能过得很好!
“徐若初,你个白痴!”霍启琛气得不知道骂什么,脱口蹦出一句“白痴”。
“我不是白痴,我认识回来的路。”霍启琛的话也伤了徐若初的心,她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调为静音,缩在位置上闭上双目休息。
小的时候,跟着霍启琛身后,或许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他限制自己不去做那,不许和谁接触,那时候很认真地听他的话,她的世界里渐渐地看到的只有他,每日早上到睡觉前,离自己最近的人就是“哥哥”。
直到有那么一天,妈妈不许她接近哥哥,哥哥突地离开霍家,她的世界只有自己,一回头没有哥哥,夜里被噩梦吵醒,跑到他的房间,唤着“哥哥”,可是,屋子里空荡荡的,也没有他。
他的离开,让她慢慢学会独立,学会不再粘着一个人。
所以,再来一次,她不想把“哥哥”当作自己世界里唯一的一个人。若是有天,他们没了未来,她必须靠自己过下去!
相比徐若初的伤心,霍启琛是气愤,他连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听,然后后面发来徐若初的短信。
“我睡觉了,不要再打来!”
“睡觉?她在火车上敢睡觉,不知道火车上小偷最多吗?”霍启琛气得恼道,他咬牙盯着手机屏幕,最后无奈地将手机砸到沙发上。
在房间里踱步,霍启琛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徐若初在他眼里仍然是跟着他屁股后面的小女孩,虽然中间隔了六年。
他的妻子,他得保护好,不许她出任何事。
要不是第二日有个重要的会议,霍启琛想当晚就赶去长州,将徐若初给抓回来,以后就给关进屋子里,哪里都不许她去。
霍启琛心底狠狠地想道。
第二日,霍启琛没有去成长州,一个会议一开花了一早的时间,霍启琛事先与长州监狱监狱长—程昊打了招呼。程昊军人出身,前些年霍启琛参加一个培训认识了他。
打了招呼,托人照顾徐若初,霍启琛才算舒坦些。
中午用餐前,霍启琛又接到萧父的电话,这是萧家和霍家联姻之后,首次萧父邀请霍启琛吃饭。
萧父的请客,霍启琛起初刚到奇怪,后来,他想起近来A市上层的调动,有几分明白,不过再转念想想他也不过是个小局长。
应该与莫父有关,莫淮辰这边出了事,萧父那边就有了行动。那个圈子里往往分成多派,在场上的人需要站对队伍,若是站错了,便是万劫不复。
萧父是谁的人,霍启琛有所耳闻,也肯定绝不是莫父的。这里面的关系千丝万缕,也远不是表面上的简单。
霍启琛不想与萧家再有牵扯。不仅仅是因为萧墨是徐若初的初恋情人,还是因为萧家夫妇都不是好惹的对象。
心里是不愿去,可清楚如果要在这个圈子里继续,他必须得选择一方。
自保、权力,这些都是霍启琛考虑的,他选择了这条路,就会走好。
霍启琛走进包厢,首位空着,副位坐着萧父,旁边是萧母,萧墨没有在场。
也是,这种宴请是为了交易,涉及这些事情,萧父怎么这么早就让萧墨接触?
而那空置的首位,又是谁的?
“启琛,你来了,快坐。”萧父见霍启琛来了,连忙起身。
拉拢关系,必然要客气得很。
霍启琛心走过去,客套得应下。
“苏阿姨也在。”霍启琛坐下,正好坐在萧母的对面,他扯嘴冷笑道。
徐若初小产的事,霍启琛无法原谅萧母。也是他考虑该不该站到萧父这边的缘故。
“是呀。”萧母一笑,不敢正视霍启琛,“看看菜单,想吃什么?”
“随意!”霍启琛淡淡地说道,对萧母表现出不耐烦。
萧父和萧母没有介意,二个人讨论了菜肴,再与霍启琛聊了起来。
“启琛,明珠嫁给阿墨后,我们以后都是亲家,这以后可得多多来往。”萧母先开口说道。
如果是之前,霍启琛会觉得萧母温和可亲,可因为徐若初小产,对萧母,他得防着。
“萧墨娶的是明珠,不是我。没有必要多来往。”霍启琛回道。
他没有给萧母留一点情面。
这话说得萧母和萧父很尴尬,二个人相视一笑,萧父笑着回道:
“启琛,真会开玩笑。”
霍启琛不回话,坐在那里,喝了几口茶,“两位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萧父一笑,替霍启琛倒满了茶,“也没什么事。就是请你吃顿饭,怎么若初没有带来?”
“我不想她来,要是来了,又不小心喝了方院长给的中药,出了事可怎么办?”
一句话说得萧母面红青白,她淡淡地笑笑,继而解释道:“启琛,若初小产的事,我同你说过了,那是下面的人糊涂抓错了药。”
霍启琛不屑地勾起嘴角,抓错药,这个借口真好。
可真是萧母的人抓错药,徐若初那一跤摔得孩子没了。
很简单,萧母给的药里放了少量的麝香。
麝香在古时是堕胎的好药,没想到,在现实里,萧母给他的妻子用上了。要不是自己闻过了麝香的味道,还不知道萧母居心叵测。
“中医院的人抓错这样的事情都会发生,看来,中医院因此死了的人一定不少。”霍启琛冷言冷语道。
“启琛,我已经将那人开除掉了。而且若初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萧母解释道。
“托方院长吉言,也请方院长以后别再打若初的主意。她与你的儿子没有半点的关系,她现在是我的妻子!”霍启琛冷声提醒道。
他不管萧母因为什么原因在安胎药里下麝香,但是这事不能再有下次。
萧母连点头,萧父借时间差不多,让萧母出去点些酒水,萧母心领神会地出门。
整个包厢里留下萧父和霍启琛。